木凌对旁边的老鸨和小丫鬟眨眨眼，意思像是问，&ldo;厉害吧？就要拿她最怕的吓唬她。

&rdo;老鸨和小玉就觉得木凌这人挺有意思的，虽然给人的感觉神神叨叨的，但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隐隐有些希望，就静静地站到一旁看着。

&ldo;手给我把把脉。

&rdo;木凌边说，边从旁边拿了一块姑娘的香巾盖在姑娘的脸上，然后就将她捂着自己脸的手拉下来，伸手给她把脉。

姑娘一手捂着帕子挡着脸，也没那么激动了，透过薄薄的香巾，悄悄看认真把脉的木凌，微微有些吃惊，很好看的一个男人呀。

&ldo;嗯。

&rdo;木凌点点头，&ldo;果然是啊。

&rdo;&ldo;先生，我家小姐的病有救么？&rdo;小玉性急地问。

&ldo;有救有救。

&rdo;木凌点点头，&ldo;去拿纸笔来，我给你们开方子。

&rdo;小玉干净去拿了纸笔来，给木凌道，&ldo;先生，给。

&rdo;木凌接过来之后，刷刷刷的写了一张房子，递给那小丫鬟，&ldo;照着房子去抓药，有几个姑娘就抓几贴，一副都不能少。

&rdo;小丫鬟拿着方子看了看，有些为难地看老鸨，&ldo;妈妈，你看这……&rdo;老鸨接过她递来的药方看了看，有些傻眼了，哭丧着脸看木凌，&ldo;先生啊……这些药太贵了，我这楼里有五十来个姑娘呢……每人一副，我就算倾家荡产也买不起啊。

&rdo;木凌朝她看了看，道，&ldo;我刚刚不是在桌上放了银子了么？拿那个去买。

&rdo;&ldo;这……哪儿有让你给看病还让您买药的道理啊？&rdo;老鸨为难。

木凌搓搓手，&ldo;这样吧，以后我要是上这儿来喝花酒，你们别受我钱，姑娘随便我挑就行了。

&rdo;老鸨和小玉对视了一眼，连连点头，对木凌千恩万谢，转身一起出去买药去了。

木凌打发走了老鸨之后，就对络四娘道，&ldo;不用担心，服了药后，很快就会好的。

&ldo;络四娘轻轻地点点头，低声道，&ldo;先生真是活菩萨。

&rdo;木凌摆摆手，问她，&ldo;我问你几个名字，你回忆一下，看哪个是你曾今的客人……嗯，应该不会太久，就是这两个月的事情。

&rdo;&ldo;嗯。

&rdo;络四娘点点头，&ldo;我是烟翠楼的头牌，能上我这儿来的都是非富即贵的，人数也不多，近半年的我都记得。

&rdo;&ldo;好。

&rdo;木凌点了点头，开始一个个地问络四娘名字。

秦望天在一旁细细地听着，发现木凌问的都是那天棺材铺掌柜写在账本上的那些人名，当他问到无涯派的掌门吴鑫的时候，络四娘道，&ldo;他一个月前来过。

&rdo;木凌点点头，&ldo;我明白了。

&rdo;&ldo;有什么关系么？&rdo;络四娘问，&ldo;他当时跟我相谈甚欢，说了过几天还会再来的，但是后来就一直没来过。

&rdo;木凌见络话语中有淡淡的失落，就笑了笑道，&ldo;不是他不想来，他死了。

&rdo;&ldo;什么？&rdo;络四娘一惊，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木凌，&ldo;怎么可能……&rdo;&ldo;世事无常么。

&rdo;木凌又问络四娘，&ldo;你好好想想，他那天都和你说了些什么？&rdo;&ldo;并没有什么特别的。

&rdo;络四娘回忆了一下，&ldo;都是些恩客们经常说的玩笑话……不过我记得他当时特别的高兴，意气风发的，说什么，他很快就要天下无敌了。

&rdo;木凌微微皱起眉，&ldo;他有没有说他为什么会天下无敌？&rdo;络四娘摇摇头，&ldo;这倒没有。

&rdo;&ldo;嗯。

&rdo;木凌摸摸下巴，沉默不语。

正这时，老鸨和小玉她们都买药回来了，问木凌怎么用，木凌道，&ldo;先放到小锅里煮，三碗水煮成一碗，将汤喝掉。

剩下的药渣不要扔，在楼下大堂里支一个锅子，里头放满醋，将药渣放进去，点火煮半个时辰，关窗着，让整个屋子里都充满醋味。

将醋捞出来，每个人的房间里都去熏一圈，床单被子都放到后院烧掉重新买新的，碗筷全部放到醋了煮过，然后洗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