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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小鸾喜欢饮酒,还喜欢劝人饮酒,阿绣是女子,他不好劝,便一个劲儿地劝桑重。
桑重惯会打太极,单凭一个聂小鸾,是劝不动的,加上一个心怀鬼胎的阿绣,便不一样了。
“桑道长,相逢是缘,奴敬你一杯!”
“师弟,人家姑娘敬你,你吃一杯怎么够?六杯,六杯起步,少了不是男人!”
阿绣与聂小鸾虽然是初次见面,但在给桑重灌酒这件事上配合得天衣无缝,桑重简直怀疑他们是一伙的,自己才是外人。
吃光了二十多坛竹叶青,聂小鸾终于酒足,打了个嗝,道:“师弟,今日就到此罢!”
他已醉眼朦胧,走路踉跄,拂尘掉了都不知道。
阿绣捡起来,摸了摸上面的毛,冰凉顺滑,感觉价值不菲,便替他插在腰间,分出两缕毛和腰带打了个结,确保不会再掉。
桑重喝得最多,看起来还很清醒,脚步也稳,扶着聂小鸾下楼结了账,走出酒楼。
聂小鸾作揖道:“唐姑娘,改日贫道回请你们,告辞!”
召出一头毛驴,伏在驴背上远去了。
桑重召出鹤车,与阿绣上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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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厢里弥漫着酒香,桑重闭目养神,阿绣觉得他像一个成了精的酒葫芦,浑身都是酒味。
“桑道长,没想到你酒量这么好,那个送金阙香给奴的朋友,她也善饮,今后有机会,你们倒是可以比一比。”
桑重没有说话,阿绣又道:“桑道长,你法力业已恢复,接下来作何打算?”
等了一会儿,桑重还是不作声,似乎睡着了。
阿绣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又叫了他两声,才确定他的确是喝多了,睡沉了。
连句醉话都没有,这也太安静了,和醉酒喜欢打架的钟晚晴实在是天壤之别。
阿绣守着沉睡中的他,内心踊跃,贼胆大起来,先摸了摸他的脸,触手滚热,凑近了嗅他的鼻息,温热的酒香醉人。
一只手滑下去,按在他后腰的死穴上,他睫毛都不动,阿绣放心了,一屁股坐在他大腿上,手臂勾着他的颈子,左看看右瞧瞧,真是一副无懈可击的皮囊,连眉梢的小痣都生得恰到好处。
她目光流连,最终定在那双搽了胭脂般嫣红的薄唇上,腔子里的心狂跳起来。
口中发干,喉头发紧,她舔了舔嘴唇,缓缓地贴上去,又烫又软的感觉仿佛在吻火烧云,只停留了一瞬,自己便要烧起来了,双手捂住滚烫的脸,从指缝间看他。
他不像成了精的酒葫芦了,像一尊玉辉清润的神像,被亵渎了犹不自知。
阿绣低低地笑出声,她许久许久不曾这样开心过了。
右手握住桑重的左手,情人般十指相扣,摇晃了几下,又与他掌心相贴。
他的手比她大多了,每根手指都长出一截,手臂也比她长,腿也比她长,整个人都比她长一大截。
阿绣又笑起来,自己也不知笑什么,手钻进他的宽袖,顺着结实的手臂一直摸到胸膛,弄得他衣衫凌乱,才把手抽出来,替他整理衣衫。
酒劲上涌,她也有些困了,便躺下枕着桑重的大腿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