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根本没意识到自己刚刚抱了dean多久，那种紧紧拥抱的感觉让他充实极了，无论是怀里还是心里。

sa没有再说什么，他坐到床边仔细的检查着dean的状态。

dean看上去累极了，体力与精神的消耗让他疲倦的沉睡着。

在确定了dean已经没有大碍之后，sa这才长舒了一口气，这几个小时的时间简直像是让他经历了一次生死一样。

他拿了热毛巾一点点给dean擦拭着脸上的汗水和嘴角的血迹，给dean盖好被子，他毫不避讳的低头在dean的额前印下一吻。

旁边看着这一切的萨姆微微仲怔，他有些说不上心里微妙的感觉是什么，但是不可否认，翻涌的情绪中那股微酸异常的明显。

他爱dean，爱的已经无可掩藏。

等sa安顿好dean之后，发现萨姆已经不在房间里了，他小心的关上门，在走廊口看见了坐在台阶上的萨姆。

“我搞砸了一切。”

萨姆的声音很低沉，低落，却也冷静。

他不用回头就知道sa来了。

他没能照顾好自己，反而让dean为了照顾他受伤了。

萨姆没办法不自责，他忍不住的去后怕如果他们今天没能来得及救dean那么后果会怎样。

用手掌搓了一把脸，萨姆把脸埋在手臂间，眉宇中全是难过。

sa没说话，矮身坐在了萨姆旁边，他自觉地拿着那瓶没动过的酒灌了一大口，冰凉的啤酒一点点浇灌着他胸腔缓慢疏散开的情绪，“是我们搞砸了一切。”

萨姆没能照顾好自己，而他也没能照顾好dean。

走廊的灯光将两个人并排坐着的背影拉的很长，地堡像是变得全部沉寂下来，之后墙壁上的挂钟滴答响着。

“我们……是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萨姆没抬头，他的发问像是在自言自语。

端起酒瓶的sa有些疑惑，他看了他一眼没反应过来，“你说什么？”

“我们，和dean。”

萨姆抿了抿嘴唇，似乎有些不安，他扭头看向未来的自己，两双一模一样的瞳仁里倒映着彼此无比相似的面容。

这是他第一次想要正视这份感情。

沉甸甸的，无可逃避的感情。

“……”

sa愣了一下，这个问话显然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但是似乎又都在情理之中。

沉默许久，sa突然失笑出声，他摇着头有些无奈，“如果让dean知道我跟你说这些，他起来之后会打死我的。”

萨姆却丝毫没有放松的意思，他的视线认真而诚恳，看得sa不由得也收敛起情绪。

“已经是好几年前的事了。

记得我第一次跟dean说我爱他，是恋人之间的那种爱而不是兄弟的时候，dean吓的整整一个星期没敢正眼看我。”

sa的语气缓慢而带着细微笑音，追忆让他有些感慨，那些曾经晦暗和苦涩的回忆全部都被时间的沙漏沉淀下来，只留下满怀的悸动，“dean用了很长的时间，才接受我们，才一点点接受他居然也爱着自己的弟弟。”

萨姆没有说话，他沉默的喝着酒。

sa说的那些话像是也发生在他身上一样，心中缓慢溢出的情绪像是涓涓细流，不断浸透他的整个人。

“后来，发生了很多事情。

我们争吵过，分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