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还真是猜到了，”

曹小静开始笑，“怎样？今天是专门打电话来羞辱我的吗？小心我诅咒你哦！”

章奇研握着电话的手颤抖了一下，可惜曹小静没有看到：“其实，我一直很佩服你，可以把感情换得那么快，干净利落，不拖泥带水。”

“其实也不应该那样说。”

曹小静随意地翻着自己的笔记本，“我刚才发现一个很有意思的事情，这个笔记本从三年前开始只记录了两个人而已。”

“哦？哪两个人？”

“一个就是你，另一个是轩辕岚，圣德璐中学的，你不认识，”

她已经有点想不起来轩辕岚的模样了，“偶然在公车上遇到的。”

“是吗？很好，你的魔爪已经伸向校外了。”

曹小静大笑起来：“还好，你还知道讲笑话，我刚才还真的有点担心你身上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很严重的事情。”

“和你说了一会儿话就好多了，”

章奇研笑笑，“怎么，难道你现在还在喜欢那个什么轩辕岚吗？”

“当然没有，”

曹小静朝窗外望望，天已经全黑了，演唱会已经开始了，“不过三个月而已。”

章奇研沉默了。

他听见有细微的敲门声从他的门口传来，他屏蔽掉了：“那你现在不是感情一片空白？这可不像你。”

曹小静的脑海里立刻浮现出雪野凌的模样——不行！

立刻cut掉！

“……是啊，也许我从此以后不会再轻易爱上谁呢，”

她半真半假地又加了一句，“可怜啊，帅哥快出现吧！”

“我在这边可是很受欢迎呢。”

章奇研没头没脑地冒了一句。

“鬼咧，有本事你回顷优来，一个方令哲就能打败你。”

章奇研没有说话，那敲门声很细微，但是很坚持。

“那你等我回来好了。”

“怕你啊，回来啊。”

“我这边有人敲门，我挂了。”

“好，拜拜。”

章奇研挂上电话，迟疑了一下，过去打开门，门口站着的约四十岁的美妇人可怜巴巴地望着章奇研：“小研。”

“什么事情。”

章奇研回到桌旁坐下。

天还没有亮，他突然发现房间里很昏暗。

孟媛走到他身边，把手搭在他肩膀上，章奇研不舒服地动了一下，终于没有移开。

“小研，我希望你能理解妈咪。”

对，理解你。

章奇研自嘲地笑笑。

“……即使爹地和妈咪分手了，我们依然还是爱你的……”

这句话从三天前她就已经说了至少三百遍——不知道是想说服她自己还是说服她儿子：“你知道的，妈咪和爹地的感情早就已经破裂，妈咪也想开始新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