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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什么名字?”
我此时能听见前元首在低低的问我的名字,我“啊”
了一声,还没反应过来,而她明显不耐,但又强忍着怒火,而我的手掌无意识碰到口袋里的手枪,她无疑听到了金属制品发出的声响,于是她又变得好声好气起来,恹恹地扫了我一眼,不安地去拨戴在手上的镣铐,而我也只是僵硬,不知是因为自己的笨拙破坏了她可能愿意妥协的契机,还是吃惊于她根本不记得我的名字。
但看着她手上的镣铐,几个小时前起事取得初步成果时的兴奋还没有褪去,虽然没有直接参与逮捕在柏林的其他纳粹政要的过程,或者将拟好的公告发送给前线的指挥官,但我的心中依然滋生出难以言明的自豪,现在回想起政变的全程,特别是作为抵抗运动的一份子,冯.施陶芬贝格上校的助手,走出了关键性的一步—帮助上校将昏迷不醒的前元首从拉斯滕堡带到柏林,通过检查站,以及协助其他密谋组织成员启动瓦尔基里命令。
也许是因为我早早有了心理准备,所以我把推翻她罪恶统治的过程视为必要程序而不是简单的良心问题,所以在实施的过程,我不断地说服自己,虽然刚开始并不是那么容易,但也排除了一部分困扰,而之前对前元首的奸淫,除却可以解释为被情绪与复仇的欲望左右,也没有别的理由可以用作借口,但可能对元首而言,现在的情况对她来说尤为险峻,但又并不是落入敌手那样简单,所以她还没有去考虑通过自杀而一了百了。
可能在她看来,我们在成为密谋分子之前,显然和她在某些大方向上有着共通点,如果她是要谈她早期外交与军事上的胜利的话,但在其他方面,她没有看到的地方,例如思想,伦理,精神,我们却与她有着根本性的分歧。
但我们是一群密谋分子,照现阶段前元首的设想,对她做任何败坏的事都是可能的,奸淫并不是最坏的情况,被杀也是有可能的,但她又从我们的态度中读到了一些模糊,虽然她还处在监禁的状态,被我们限制行动自由,但她还是顽固地期盼她那些最疯狂与忠诚的支持者前来解围,只是与此同时,她好像又抱着某种侥幸心理,尤其希望她的冒险,比如针对我这样的军官的策反能成功。
只是她都不知道我的名字,所以使这发生在车厢里的开场白充满着某种荒谬色彩,而这转移她的过程是如此的漫长,虽然我们得到了前线部分指挥官的回应,也已经镇压在阿尔布雷希特亲王街的秘密警察,甚至释放了关押在监狱的同伙,但这无疑也暴露了我们的总部,并不排除有少数在柏林的纳粹分子能组织力量,在我们还未占领的施潘道军械库弄到冲锋枪与迫击炮,从而包围与攻打我们补充军的总部。
当然我仅仅是一个中尉,我也并没有足够的权限知道她要被转移去哪里,总而言之,不可能是措森,她在总部的实力更强,我们也更容易出现疏忽,而时间在慢慢的流逝,和我坐在一起的弗里德里希.奥尔布尔希特将军因为长时间的颠簸车程而困顿不堪,我也垂着头,但依然捏着手枪,第一是因为警惕,毕竟她刚刚来问我名字,而第二则是威慑,希望她不要做任何反抗的举动。
不知是因为戳破了她的心思,还是威慑起了作用,前元首又安静一些了,她都没有动她手上的镣铐,只是不断地往车厢外面的缝隙看,也许她想通过外面的建筑来判断自己的方位,但她只能看到连绵的冷杉林,以及由雷区与铁丝网构成的包围带,坐在前面的冯.施陶芬贝格上校显然注意到了她,他从后视镜中留意到她的举动,没有半分犹豫,他就下令卡车停止,在我们的面面相觑中,他直接坐到了她的旁边。
这个微不足道的小插曲只是让卡车的行进慢了一会儿,我们也重新打起精神,注视她一下绷紧的身体,她不敢再动弹,直至我们到达目的地,前元首都没有再次开口和试图逃跑的打算。
在下车之前,冯.施陶芬贝格上校要我们拿好相机,这又让我想起了之前在补充军总部对前元首所做的事情了,虽然是以旁观者的角度参与全程,我的心中却依然避无可避的产生了负罪感,可我此时不愿意吐露这样的想法,也不想打消我们的士气,更何况成功唾手可得,让没用的同情心暂时一边去吧。
前元首就这样从卡车上被我们带了下来,我也没有去解开她的手铐与脚链,当她站在可以说是简陋的木屋面前时,她所做的也不过是抬起那双蓝眼睛,她似乎想寻找路德维希.贝克将军或者埃尔温.冯.维茨莱本元帅,通过他们的动向以此来知道密谋的大致进度,毕竟靠他们的一言半语,她还是能得到一些重要的信息。
可是她注定要失望了,那两个将军正在柏林接管职能,因为没有直接杀死她,夺取政权的难度与风险还是不可避免的增加了,不仅要动员与部署后备补充军,还得防止亲纳粹的将领趁机接管政府,毕竟我们现在能把握的只有柏林,而元首大本营的通信已经得到了恢复,虽然她不在那里,被我们所绑架,但威廉.凯特尔已经给陆军各司令部发去了通知,叫他们不要服从来自路德维希.贝克,埃尔温.冯.维茨莱本,以及霍普纳的命令,而对于我们,他的要求就是尽快交出元首,放弃抵抗。
目前摆在我们面前的难题,就是要避免内战与分裂军队。
随着战争的形势愈发对我们不利,如果因为处理不当而引发全面内战,不言而喻,那对于我们祖国的前景来说将是一场灾难,甚至于那个时候去杀死前元首,都无法使这个影响减轻分毫,所以至少从这一刻开始起,我们面临的情况变得更加复杂了,而迫在眉睫的,却还是使那些在前线的指挥官投向我们这一边。
我不由得捏紧了手中的相机,此时又重新打量前元首,如果没有人去推搡她,她就站在原地,她的衣服都碎成了几块布条,此时就这么挂在她的身上,还能清晰的看见她身上处处有揉捏与捆绑产生的红印,被精液脏污的深发湿漉漉的垂在脊背上,她每走一步,我都能看见一些精水从她的腿间漏出,在沙石上留下一道滴滴答答的濡湿痕迹。
冯.施陶芬贝格上校却十分轻松,甚至于镇定自如,在我和弗里德里希.奥尔布尔希特将军还在警惕前元首的举止,特别是在把她带入木屋后,我们都还是如临大敌般检查她的手铐与脚链时,上校已经坐在沙发上,他将头偏到一边,细细看她。
那个视线堪称端详,光线在他英气的鼻梁与唇角留下灿金色的光斑,几乎消减了义眼带来的阴郁,冯.施陶芬贝格上校就这般凝视着,而后他耐人寻味的微笑了一下,而前元首显然十分厌恶他,她甚至连余光都不愿意往他那边分去,只是躁动不安地不住乱看。
“给元首洗个澡吧,哈夫登中尉。”
“她太脏了,这个状态无疑会影响我们工作。”
当上校突然开口要求我去给前元首洗澡时,我心里还是闪过一丝庆幸,暂时不愿意深想给她洗完澡会发生什么,但起码不用站在这里忍受尴尬的氛围,可是一想到又要与她接触,我立刻觉得这样的任务并不轻松起来,也许弗里德里希.奥尔布尔希特将军能看出我的难处,因此当他清了清嗓子说要协助我的时候,我不由得非常感激。
想到这里,我不由得悄悄看了眼前元首,她精神并不怎么好,也许是因为之前的交媾磨掉了她的大部分体力,而她也无法维持那种长时间的警惕状态,只是无精打采的垂着脸,她既要专注冯.施陶芬贝格上校不发难,还要留意脚下,我们把她带入房间里的浴室时,她去打掉弗里德里希.奥尔布尔希特将军的手,又说水太冷了。
这也是她奇怪的习惯,要用最热的水洗澡,自然没人理会她的要求,首先我们并不是她的侍者,自然也不会对她的要求有求必应,其次她的所言所行更叫人不可捉摸,大概对于前元首,我并不介意去用恶意揣测她的想法,一部分是出于自保的本能,还有一部分是出于不想前功尽弃的责任感。
我用手背试了试水里的温度,但她就不愿意下来,此时竟然交叉起手,在浴缸旁勉强摆出一副抗拒或者厌恶的姿态,令人奇怪的是,明明我们早些时候还或多或少参与了对她的凌虐,但到这种密闭空间时,我和弗里德里希.奥尔布尔希特将军却无法对她采取强制措施,也许因为她的威慑力并没有如我们所愿的而消散,或许也是因为看着她这样虚张声势颇有种好笑的感觉。
在我佯装要去找冯.施陶芬贝格上校来帮忙时,前元首才有了回应,但这估计让她不舒服,她想生气,想发怒,甚至于站着的时候她的腿都在发抖,但为了不让我们看出她在发抖,她的手绞在身体两侧,把自己疲惫的身体丢进水里,那些清透的热气在她鼻尖上蔓延至腮肉,我注意到,她的脸色终于生起些许红晕,被水打湿的深发散落在水中,被我鞠起的时候,就浓云般的从指缝间滑下,几乎无法叫手去捉住。
“轻一点,不要动我头发!”
前元首转过那张脸来,竟然又开始疾言厉色起来,也许是因为她就是这样一个自私的人,能对其他的事情全部都轻蔑的屏蔽出去,或许她在不满刚才她问我名字,而我却不回应,更别说我现在一言不发的样子更叫她恼怒,而站在旁边的弗里德里希.奥尔布尔希特将军听到她的话后,却嘲讽似的嗤笑了一声,他似乎觉得她根本没有任何改变,于是偏过头,只专注的盯着窗外的伪装网。
“我知道你们。”
我的手停住,没有再去揉搓前元首脊背上的泡沫,于是那线泡沫就沿着她极顺的脊背落在了水面,或许是因为怕冷,她就缩在那个黄铜水龙头与泡沫下,可以看见她浑身的皮肉都被拥在那些细腻的白沫里,我的手掌忍不住去贴到她脊背上时,在这个过程中缠了几缕她湿漉漉的深发。
“哈夫登中尉,你是哈夫登中尉吧?”
我知道她是从上校那里知道了我的名字,但从她的嘴里说出来的时候,不知为何,我又觉得十分微妙,在她顺利叫出奥尔布尔希特将军的名字时,我和那位将军不知为何达成了诡异的共识,没有第一时间去阻止她在浴缸里发表相当长的策反演说,而她先是提醒我们“一个人只有一颗脑袋”
,接着居然下意识的认为我们是在不清楚形势的情况下参与密谋,她越说越离奇,当场把我提升成上尉,而弗里德里希.奥尔布尔希特将军则被提升为中将。
前元首到底沉浸在什么臆想之中呢?她在之前对我们历声恫吓之后,现在又透露出我们前途有望—如果能把她放走的话,而她特别强调了她自己的责任,她要作战到底,所以我们现在所做的,不过是延续1918年“刀刺在背”
的传说,但实际她讲话的每一处停顿,每一个字眼,我们无不记得相当清楚,只是在她越说越兴奋的同时,弗里德里希.奥尔布尔希特将军却突然从窗户那里走回来,半蹲下,与她平视,而她以为他被她说动了,还在浴缸里翘首企盼着,但我看着他的手伸过来,那只骨节宽大的手,还有一层薄薄的枪茧,此时捏了一把她微微从泡沫里翘起来的乳尖。
“别说了。”
他只拧了一把,就收手回去,而前元首因为这出其不意的发展而震惊着,她在拼命瞪大蓝眼睛,好像看到了什么她不能理解的事情,而后又连忙把两枚尖尖的乳尖藏回泡沫里。
前元首不再愿意和我们说话了,我也松了口气,把她从浴缸里带出,随便用毛巾给她擦了擦,又给她再次系上镣铐,在这个过程中,我尽量做到目不斜视,但还是在所难免的碰到了她的腰肢,那上面还有着几道青紫的手印,擦过的时候,她又打我的手,似乎吃准我不会对她动粗,而我还是捏住她的手腕,沉声叫她不要动。
前元首却不管我,只不断地要把手腕从我的掌心中抽出来,也许是她并不轻易与人握手的缘故,我能感觉到她的手捏起来十分柔软细腻,于是我只能用力的紧抓着,这才不叫她挣脱。
我一步步地把她押解回冯.施陶芬贝格上校面前,在我们给她做简单的清理的时候,上校就已经收拾好了放在客厅里的文件,我看见沙发叫他所搬开,由于已经进入夏季,能看出他在大汗淋漓,现在站在一大片灰尘漩涡中,似乎是在检查我们刚刚随手放在桌面上的相机,但我也注意到在桌面上放着他的公文包,原本叫他放在桌下,但不知为何现在从里面散落了几剂拆开来的针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