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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郑福燕就不再跟他说话,他牵着金颜的手,一路走出门口,显示不常外出的他,来此已经是给金颜天大的面子,但烦腻于人潮,他要回去了。
金聪英心里冒着无法言喻的感情,看着郑福燕的背影,他渐渐想起了往事。
父亲过年时,会带他去郑福燕的家里拜年要红包,那时父亲已经很忙了,几乎一天到头都见不到他,但是只有过年时,他会好好的陪着他。
仿佛还记得金义日牵着他的小手,母亲妆扮得十分漂亮,表情却不太高兴,因为她想要去逛街,但是父亲坚持要去拜会亲朋好友,两人的个性歧异从此就看得出些端倪。
「聪英想要多大的红包呢?」他幼稚的双手随手比了个很大的姿势,父亲金义日大笑了起来,那样的笑声很少,尤其是越到后来,他与母亲冷战的时间加长,父亲在书房、办公室的时间越来越长,几乎已经到了彻夜不回家的地步,而他再也没听过父亲的笑声‐‐除了金颜母子嫁过来后。
太阳穴内血管跳动的声音忽然宛如霹雳声响,心脏也忽然在胸腔内急速跳动,刚才郑福燕问他病好了没,仿佛他得到是什么诡异的怪病,但是他从小到大并未生过大病,为什么郑福燕这样问?或者他该扪心自问,若是郑福燕没有说谎,为何他的父亲要对自己的好友说谎,说他得了病?难道只是为了从家里驱逐他吗?告知所有好友,他的儿子有病,所以他才迫不得已,从他高中的时候,就让他到国外念书,而做这些事的原因,只是为了掩饰他独宠金颜的事实。
血管跳动的声音震耳欲聋,他看出去开始有一大半的人群呈现诡异的晃动,他的双腿像踩在半空中的泡泡上,完全失去了立足点。
就像他在那个家一样,金颜夺去他父亲的宠爱,金颜的母亲占据了原本是他母亲的地位,而他孤零零,没有了母亲,也失去了父亲,他活在世上,如此的孤单、寒冷,仿佛赤着双脚、裸着身体,孤身一人走在零下四十度的冰天雪地中。
远远的传来金颜的笑声,每当他笑的时候,父亲就会慈爱的看着他,而那个女人也因为自己的儿子如此讨得金义日的欢心而开心微笑。
他恨那个女人,也恨父亲被那个女人迷得失去了自我,更恨得到所有宠爱的金颜,他让自己一无是处,甚至孤独不堪。
那双父亲的大手,牵的人再也不是他。
「聪英哥,你不太舒服吗?」声音响起,他却分不清是谁的声音,又是从哪个方向传来的。
他要报复他们,总有一日!
旁边有人架住了他,迷人的发香钻进了他的鼻孔,搔弄着他的感官,房间内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竟为他带来了浓浓的安全感。
他仰起头,汗水滑过他的太阳穴,带走了怦怦作响的血管哗噪跳动声音,但是汗水不只滑过他的额头而已,他全身汗湿,记不清自己怎么会在床上,但是现在他在床铺上。
在他身体底下的人,高昂的呻吟叫声在他耳边深处回旋,他顺着男性的雄性本能,将臀部往前推动,他的阳刚暴胀到顶点,双手的手掌就像要把多余的精力全都发泄掉一般,握住了底下人的臀部,手感上并不觉得十分有肉,但是充满弹性的肌理在他手掌上像是跳舞般的跃动着,每一处的肌肤都散发着香甜可人的滋味,令人饥饿无比。
他全身的知觉都跑到了底下男性的部位,他激烈的进入温热的内壁,触电感仿佛源源不绝的电流,一直从腰部往上,电麻了他整个背部,热烈的烧到了他此时什么都不能想的后脑。
他汗水淋漓,疾进狂抽,一直往前挖凿那湿热无比的地方,直到他与底下的人一起发出喘不过气息的喘气声为止。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在这里,也不知道自己底下的人是谁,这宛如是一场来无影、去如幻的春梦,肉壁再三紧湿收缩的含住他,他舒爽得吼叫出声,对方香唇献上,他就像旷野中见到肉香的饥寒野兽一样,蹂躏着芳香的唇舌。
两人双唇交接,但是还不够,他咬上了他脖颈的地方,听见对方发出微疼的喘气声,他用力的吸吮,用舌尖滑过,尝受着对方汗水泛流在皮肤表面的甜腻味道,但是这仍然不够,他心里面有一块饥渴,仿佛饿鬼栖息在那里,怎么样都无法填满那份无底深洞般的饥渴感。
这份饥渴怎样都无法去除,直到对方的手掌紧紧环住他的颈背,在他脸上爱怜的亲吻着,手心抚过他身体的每一处,仿佛在柔和的劝慰着他心头那只永远不知满足的饿鬼,也像在轻怜着他肌肤每一寸的热度,更像要填满他心底那个无底深渊似的黑洞。
他腰部往前推进,强大的电流酥麻了他的身心,他背整个拉直,倾泻出体内狂热的热度,但是还不够,怎么样都不够。
他不知道自己在那里,黑暗遮蔽了光线,性交的味道塞满了整个房间,他底下的人摸起来是如此的真实、柔软。
「我在哪里?」他声音嗄哑的询问,仿佛这有如幻梦般,带给他安慰与平和感觉的对方会有所回答。
霎时,窗帘突然被打开来,一道车子的车前灯亮光亮得他眯起了双眼,他望向底下的人,底下的人曲线玲珑,却看起来模模糊糊,他想伸手去碰,对方却紧紧搂住了他的颈项,他看不到对方,但是身体接触间,他不由自主的再次硬了。
兴奋的感觉非常强烈,仿佛他在撂夺他一心非得到不可的东西,更像他触碰了禁忌、打破了限制,去毁坏了不该毁坏的界线。
底下间间断断的呻吟,他柔湿紧窒的肉穴如此甜美诱人,让他无法不投入,底下人夺去了他理智思考的心魂,躯体来回的规律运作,他沉浸在浓烈无比的性爱快感之中,底下的人有如失去骨头的傀儡般,任他翻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