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什么什么感觉？&rdo;阮立冬不懂。

她以为靳怀理又要嘲笑他低智商、脑子空之类的了，可是很意外，靳怀理没有，他点着纸上的词，&ldo;觉得戴政涵这人咋样？&rdo;&ldo;不咋样，坏的冒水了。

&rdo;这是阮立冬的真实想法，至于抄袭什么的她倒是没那么看重，关键是冒名顶替人家男朋友这事，太坏了。

&ldo;可何子君说戴政涵对她不错。

&rdo;靳怀理挑挑眉毛。

阮立冬想想，这倒是，&ldo;那他做做戏也是要的吧，不然何子君哪里会拿钱给他。

&rdo;这次靳怀理没点头也没摇头，直觉告诉他，这件事的真相或许就藏在冯帆的证词当中。

因为其他细节冯帆都提供不了，所以他们去了冯帆能明确指出地点的那家ktv‐‐旺角歌城。

和料想的一样，一年多前在歌城工作的侍应生基本都离职了，这个也正常，服务性行业，总是有很大的工作流动性的。

所幸最后他们找到了当时在前台工作的女侍应，现在对方是歌城的客服经理。

&ldo;一年前被打伤的侍应生？好像有这么回事，不过我当时在其他区服务，是最后才赶去的。

还记得当时那几个人的长相吗？这个够呛。

我们每天要见那么多客人，不可能挨个都记得住长相。

有照片吗？可以。

&rdo;女客服经理接过照片看了一眼，最后从三张照片里抽出一张来，&ldo;是这个人送的小宋去医院，我记得这个长相，很和气的一个人，他同伴当时的火气很大，可是他一句话没说，直接送了小宋去医院。

&rdo;小宋是当年的服务生，至于女客服经理指的人，则是冯帆。

在靳怀理的授意下，万锋和女经理提出如果联系得到小宋，请她通知他们。

女经理答应了。

出了歌城，万锋有些不乐意，本来吗，他现在该是在查何子君是怎么杀戴政涵的，可他在干嘛？陪着靳怀理在这里验证戴政涵究竟是有多坏？反正他是不乐意了，&ldo;靳老师，你干嘛让我去问那个女经理……&rdo;&ldo;嗯？&rdo;靳怀理挑着眉毛看万锋。

万锋涩了舌头：&ldo;我是说你自己可以问啊。

&rdo;靳怀理没急着答他，相反，他一把揽过阮立冬，那眼神像是在说：我是个有家室的人，怎么能随随便便和不熟的年轻妇女说话呢？阮立冬美滋滋的，她觉得靳怀理这人除了嘴巴坏点儿，其他地方真是很靠谱。

可靳怀理的回答却让万锋更不乐意了。

他鼻子吹着气：&ldo;靳老师，我也是有女朋友的人啊！

&rdo;&ldo;你家的有我家这个这么会作吗？&rdo;万锋一愣，&ldo;那倒没有。

&rdo;&ldo;这不就结了。

&rdo;好吧，现在轮到阮立冬不乐意了，她觉得靳怀理这人，嘴巴不仅毒，还贱，更重要的是，他人还一点儿不靠谱。

晚上，脚肿了的靳怀理琢磨着以后要想办法让阮立冬穿平跟鞋，这样至少踩脚的时候，没那么疼了。

夜，楼下传来咚咚的摔东西声，其间伴随着陈未南的几声救命。

靳怀理当然是没那个心思去救陈未南的命，他拿着万锋下午拿来的最新的笔录在研究，除了之前的内容外，里面还补充了冯帆之前没交代的他和戴政涵是怎么熟起来的事儿。

戴政涵曾经自闭过一阵，那段时间是冯帆一直陪着他接受治疗，冯帆说，戴政涵有次病的厉害，拿刀自残，是他拦下了他，那刀口现在还留在冯帆胳膊上。

电话里，万锋说冯帆手臂上的确是有这道刀口的。

盯着资料看了一会儿的靳怀理拿起电话，拨给万锋，这个时间，万锋似乎睡了，电话铃声响了很久才被接听起来。

&ldo;查下医院。

&rdo;靳怀理说。

&ldo;什么医院？&rdo;万锋明显是还没睡醒的声音，这几天案子多，还集中，他几乎没怎么睡觉，今天好容易腾出空他才睡下，就被靳怀理一通电话叫醒了。

半天思维回笼的万锋&ldo;哦&rdo;了一声，&ldo;是说处理冯帆外伤的医院吗，我们查了。

&rdo;&ldo;不是。

&rdo;靳怀理皱着眉，其实打从一开始，这起案件他最怀疑的是冯帆，虽然何子君是明显的凶手，但他总觉得冯帆帮忙这事儿，怎么说，不大靠谱。

而他之所以会觉得不对劲儿，主要还是因为戴政涵死前迈出的那一步。

&ldo;我是要查下戴政涵接受心理治疗的医生是谁？&rdo;自闭这种病，一般不依靠医生治疗，是很难治疗的，所以他肯定，戴政涵是接受过治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