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淳于扬一不做二不休,非要寻求答案,他和唐缈一起刚刚奋力把石板推开了几公分,还没来得及看到亮光,便有一道冷水劈头盖脸地浇下来,泼得两人透心凉。
“啊呸呸呸全灌我嘴里了!”
唐缈慌忙落地,抹了把脸,纳闷道,“这上面是什么地方?”
淳于扬也恶心了半天,挂在绳梯上用衣袖擦嘴和鼻子,那水有一股子泥腥气,显然不怎么干净。
“你再推下试试。”
唐缈建议。
淳于扬还没回答,就听到脚下司徒湖山喊:“有鱼!”
鱼?哪来的鱼?离离已经眼疾手快将鱼抓住举起来了,原来是条家里养着的小红鲤鱼,因为上个月初才投放,到现在也只有三四寸长。
跟小鲤鱼一起落下来的还有两只虾,毫无疑问,洞口上方是客堂前天井的鱼池。
司徒湖山骂道:“老唐家怎么会想到把密道入口放在金鱼池里?神经病!”
淳于扬沾了一头一身养鱼水,悻悻地爬下绳梯,对唐缈说:“前几天唐好大概就是从其中的某一个洞口下来的吧?”
唐缈默认,心想恐怕姥姥也是。
唉,她们两个到底有没有把他当做家人呢?如果有,为什么不把密道入口告诉他?如果没有,怎么又将唐画留给他照顾?唐缈不由自主地看了一眼离离,那女人显然已经忘了自己挑拨离间过,始终沉默地在跟着走,嘴角抿得死紧。
原来她也会怕啊,她恐惧的时候反倒显得正常些。
众人继续往前,司徒湖山忽然说:“或许哪里还连着后院里的那口井。”
大家都同意,但现在说什么都是猜测,也无心去证实。
越往里走,空气越差,人人都有些呼吸滞重,地面也开始高高低低、坑坑洼洼。
在拐了一个将近九十度的弯后,相对宽敞的空间突然收紧,眼前出现一个隘口,高不足一米,宽不足半米,最多只能容纳一个人弯腰爬过。
一股冷气从中吹出。
“有诈,有诈!”
司徒湖山叫道。
不用他说,人人都知道有诈,因为那看门狗——带荧光的会腐蚀那位——在隘口对面“哧溜”
闪了一下后就消失了。
甬道之三看门狗从隘口一闪而过。
幸亏有手电光加持,众人才发现这位唐家的在编职工不是一群个体组合,而是一个长满触须的整体,荧光应该是它触须的某个部分(顶端的可能性较大),它的外形应该和海葵或者章鱼类似,自然界显然没有这种虫。
可我们口中所说的虫往往也不是虫,比如“大虫”
指老虎,“长虫”
指蛇,“小虫”
里也有昆虫和非昆虫之分。
生物本就复杂多变,更何况是姥姥豢养的。
“怎么说?”
有人问,“过去吗?”
一时间无人回答。
淳于扬正犹豫的时候,周纳德打了退堂鼓:“算了,虽然还不到中午,我感觉肚子里已经开始疼了,我就在原地呆着吧!”
他说着要往下坐,淳于扬拽他起来:“一起走,别落单。”
“落单危险?”
周纳德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