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有啊，你陪着我，永远保护我，那我即使亡命天涯也没关系。

&rdo;&ldo;我会保护你。

&rdo;&ldo;是永远。

&rdo;这就不好说了，做不到的事，他无法给她承诺。

她仔细留意他脸上每一处细微的表情变化，最后自嘲地笑了笑：&ldo;是不是吓到你了？嗯，也对的，要照顾我这样一个麻烦人物一辈子，挺不容易的。

&rdo;&ldo;不是因为这个。

&rdo;可是到底因为什么，他又说不出口。

青青的笑容已变得温雅可亲，拉住他的手：&ldo;算了，陪我跳舞吧，今朝有酒今朝醉。

&rdo;他低头看，她已经脱了鞋，赤着脚踩到他的皮鞋上。

&ldo;这样可以吗？&rdo;&ldo;可以，但这样就只能跳华尔兹。

&rdo;&ldo;嗯。

&rdo;有他这么出色的舞伴，其实跳什么都不打紧。

&ldo;你好像什么都会？&rdo;严冬问，&ldo;什么时候学的？&rdo;&ldo;小时候，我爸爸要求严格，但我身份特殊，又不能去学校，他就给我请了最好的老师，学了很多东西。

&rdo;&ldo;后来呢？&rdo;&ldo;后来腿脚受了伤，有的就不得不搁下了，又改学别的。

哎……&rdo;&ldo;抱歉。

&rdo;严冬跳错舞步，她的身体大晃了一下。

青青说没关系，接着道：&ldo;比如画画，服装设计，都是那之后才学的，我很喜欢。

&rdo;严冬思绪有些飘忽，她的胳膊缠上他的脖子，低声问：&ldo;你呢，为什么会做这一行？&rdo;&ldo;因为我不会做别的。

&rdo;&ldo;骗人。

&rdo;她笑起来，&ldo;你敷衍我。

&rdo;他只好又换个说法：&ldo;我以前的工作做得不好，只能转行。

&rdo;&ldo;你以前做什么的？&rdo;&ldo;狙击手。

&rdo;&ldo;很酷啊，那你杀过人？那是什么感觉？&rdo;严冬有丝诧异，低下头去看她，正好她的脸庞迎上来，唇就印在他的唇上：&ldo;跟我多说一点你的事情，我想听，真的想听……&rdo;她声音脉脉的，唇舌更温柔百倍，双手在他颈后作乱，竟然一下子就褪掉他死板的黑色西服。

他想推开她，可她站在他脚面上，他必须一手揽住她的腰肢维持平衡，只腾得出一只手来拉她的胳膊。

可她像柔软的藤蔓绕上来，越是拉扯越是缠得紧，他几乎无法呼吸。

她简直像是天生会接吻，红唇吮得他周身发麻，却不过多停留，很快就移到他的下巴、喉结，而他的衬衫也已经被扯得领口大开，真没想到身为男人也会有这样的窘迫，他的脸都烧红了。

可是这种感觉却令人上瘾，他竟然不想停。

青青就更不会停了，她的温雅文静下隐藏了另外一面，娇媚大胆，没有男人可以拒绝。

她着迷地贪看他的身体，那些曾经紧贴着她的男人肌ròu就在眼前。

她一块一块抚过去，引领着他往她深处去，嘴里还在喃喃地说着：&ldo;能这样跟你在一起……不管以后嫁给谁，都没有遗憾了。

&rdo;&ldo;不要说……&rdo;他翻身撑起来笼住她，反客为主地俯身亲吻，&ldo;专心一点。

&rdo;她眼波流转，身体里像盛满了蜜，任他采撷，甜得他失去理智。

&ldo;慢一点……&rdo;她轻声喘息，抚着他汗湿的鬓角，&ldo;第一次做这种事？&rdo;男人听到这种话，很难不当作是挑衅。

然而她又比他强多少？技巧那么纯熟，一个吻就能吸走他的三魂七魄；还有那些陷在他皮ròu里的指甲，仿佛直接摁在他的骨头上，痛也刚刚好，苏也刚刚好；更不用提鼻尖萦绕着她的气味，像茉莉又像栀子，混杂了男女的欲望，却又像雨后推开窗时扑面而来的那种清新。

可她却是处子。

他在开疆拓土间遇到阻滞，即使以他贫乏的经验来判断，也毫无疑问‐‐她是第一次。

为什么会这样？既然是处子，她那样的技巧从哪里学来的？又是将军家鹰式教育的一部分吗？他厘不清头绪，大概是习惯了作为狙击手长时间伏击时也只专注于一件事，他所有的精力都在身下的女人身上。

不管她有多么煊赫而神秘的身份，此时此刻，她也只是他的女人。

等他们从激情中缓过神来，窗外已是日暮。

严冬起身把衣服一件件穿回身上，就像慢慢拾回自己的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