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安安静静吞服了药片，顺从的让温如乔觉得仿佛一场错觉。

太乖了……

她居然觉得有点可怜……

温如乔心情微妙起来，莫名想起岳渊最后那句话——

她算不算是，也杀了程斯然一次？

「别用这样的眼神看我。

」

直接吞服药片的效果更强烈，程斯然眼尾泛红，手背鼓起青筋。

他突然扣住了温如乔的后颈，在女孩惊讶的眼神中，一个蜻蜓点水的吻落在她的嘴角。

少年扯了下唇角，凄然颓丧的像来不及盛开的就已枯萎的玫瑰：

「要是能一直和小乔在一起就好了……」

一滴泪，落在了温如乔的颈间，烫得她轻轻一颤。

第51章那您一路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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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温如乔的电话，向万里第一时间来接人。

进了门，傅屿川还趴在餐桌上沉睡。

「换回来了？」向万里小声问。

「应该吧。

」温如乔情绪莫名有点低落。

或许是程斯然太乖，也太让人怜惜，才会让她一时有些难以接受。

向万里不仅业务能力过人，察言观色的能力也一流：「温小姐，别想太多，无论发生什么，傅屿川永远是傅屿川。

」

温如乔清醒过来。

多重人格是一种分离性人格障碍，每一个人格即便有不同的身份丶性格丶行为模式，但他们并不能被视为一个独立的个体。

唯有主人格才是真实的存在。

不管是岳渊还是程斯然，他们其实都是傅屿川。

「谢谢。

」温如乔心结解开，但却依然很疑惑，「看他每个人格的表现，不像是很严重的情况，但他最近为什么这么频繁的切换人格？」

向万里苦笑：「我也不太清楚。

不过……似乎与温小姐你有关。

」

温如乔：？

「别碰瓷啊，这黑锅我可不背。

」

向万里点到即止，有些话傅屿川不说，他也不会多碎嘴。

其实他隐隐感觉到，不仅人格切换与温如乔有关，甚至人格的诞生似乎也与温如乔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只是搀扶着傅屿川出门之前，他留下了一句话：

「温小姐，你都可以对程斯然心软，为什么要对傅先生那么残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