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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旦撤兵,外面那座城墙,我们就要再攻一次了。
」
周溪浅扣弄着碗盏的边缘,「为什么陛下不让走扬州水路?」
「辎重乃军之命脉,一旦截断,前线将士将丧失战力,陛下怕他从中作梗,陛下不信任他。
」
「那你呢?」周溪浅问。
凌晋看向自己的手心,他手掌宽大,纹路清晰,常年握剑使他的手掌不如其他皇子柔嫩,却依然保持着贵族的细腻优容;他知道王渊此处有一道丑陋旧疤,是旧时为他雕兔时伤的。
他放下手,看向周溪浅,「他不会害我。
」
周溪浅看了他一会儿,突然放下盏,钻进凌晋怀中。
凌晋垂下眸,「怎么了?」
「你的决定都是对的。
」
凌晋勾起一个淡淡的笑容。
「如果陛下罚你,我就和你一起挨罚。
」
凌晋将下颌抵到周溪浅的发旋,「小溪,我还不知道陛下的病怎么样了。
」
「陛下没有来信吗?」
「我们连日行军,居无定所,先前发出的信笺都失了踪迹,我们出来这么久了,却至今不知道京中情形。
」
周溪浅道:「我们接下来不是不走了吗?这次一定能等到回信的。
」
凌晋淡淡「嗯」了一声,「想来就这几日了。
」
现已近深秋,屋外秋风萧瑟,硕大的梧桐叶扫落木窗,发出噼啪声响。
周溪浅从凌晋怀中抬起头来,「晋哥,陪我去外面走走吧。
」
凌晋与周溪浅披上大氅,走进秋风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