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带吃的吗？我饿了。”

路明非刚一打开宿舍门，在上铺挺尸的芬格尔以听到开饭铃声的狗一般的敏捷速度一跃而起，然后忽略了扶梯直接从上铺跳了下来。

“真高兴现在在卡塞尔还能看到你这么有活力的学生。”

路明非从装备部出来之后就被一路尾随，那些跟在身后影影绰绰的人群像是僵尸一样不说不喊不跑也不跳，只有一双双黄金瞳瞪得贼亮像是在给他照明，而且仔细去听还能听到细微的“咔嚓”

声像是有人在拍照。

虽然路明非察觉到了有人一直在跟着却也没有办法，总不能停下来把他们全都打一顿。

“是学长。”

芬格尔竖起一根手指摇摇晃晃，顺手从桌上抄起一瓶啤酒吨吨吨吨灌了下去，“这座学校里除了教授们没人比我待在这的时间更长。”

“好的芬格尔学长，现在来回答你的上一个问题。”

路明非迎着芬格尔期待的眼神摇了摇头，“答案是没有。”

“没有没关系。”

芬格尔搓搓手往上面哈气，“你拿到学生证了么？那个玩意可以当饭卡来用，还可以点餐厅的外卖。”

“答案同上。”

路明非扶着床沿往里走，“芬格尔学长，这样的地方你是怎么走路的？”

在这间宿舍里他几乎找不到下脚的地方，喝光的啤酒瓶，随处可见的肯德基纸袋，还有一个个装衣服的可疑箩筐……路明非闻到整个宿舍有一股炸鸡腿的油腻香气，下一秒他的目光就锁定了丢在床下的几根鸡骨头。

“你是刚刚返校的，对吧？”

“嗯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