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别人的话，或许不至于受这么大的打击。

可容疏衍不一样。

容疏衍的精神状态，简直可以说是领先正常人二十年。

他从小就生活在那种环境中，记忆混乱，自我认知也有问题。

现在他还能正常生活，已经很不容易了。

遭遇重大打击之后，自然可想而知。

此言一出，沈轻言蹙眉，眼中闪过一抹惊讶。

而江晚星却没有注意到他的神情变化，继续说着。

「当时在X洲的，除了你跟我之外，就只有海东青吧？黑豹在不在？」

沈轻言：「……黑豹不在。

」

「那肯定就是海东青！

」

江晚星一拍手，十分肯定的说道：「我问容疏衍，但他不告诉，但他不说我也能猜得出来，嘴这么欠的人，除了小西八之外，没别人！

」

沈轻言：「……」

江晚星：「苍龙，你觉得呢？」

江晚星之所以这么想，自然不是一点根据都没有的。

除了跟她平级的总教官之外，底下的人肯定不会擅作主张编出这种理由来骗容疏衍。

而沈轻言性格本身十分冷淡，沉默寡言，也不像是能干出这种事来的人。

想来想去，能干这件事的，就只有金承灿了。

沈轻言：「………」

一阵长久的沉默之后，江晚星终于发觉沈轻言的表情不对劲了。

她对沈轻言这个人不算是了解的很透彻，但她感觉很敏锐，一下子就看出对方眼里似乎透出了一丝心虚。

？

不会吧？

江晚星眯起眼睛，眸光不善的死死盯住沈轻言。

「苍龙，你觉得是谁？」

「……」沈轻言：「有可能是我……」

「我艹你妈的苍龙！

」

江晚星翻身而起，居高临下的一把弯腰拽住了沈轻言的衣领。

「搞了半天，原来是你说的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