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柳诗雨的困惑，对座的陆歌心中明了。

这乃是他刚刚突破玄武，一身修为暴涨，不能尽数掌握，故而有一缕气息外溢的结果。

这一缕细微的波动极为轻微，一般而言，至少也要与陆歌处于同境的武者才能感知。

至于灵武境六重的柳诗雨为什么能隐隐感觉到。

大概是因为对陆歌太熟悉了。

“不愧是母亲，连这都能察觉。”

陆歌笑着说道。

“这些日子我偶有机缘，有了几分破境的把握，便尝试了一番，结果运气还不错，顺利突破到了玄武境。”

“孩儿此次前来，便是辞行。”

“等再过一段时间，将境界巩固，我便要前往掩月宗了，届时，怕是得修炼数年，才有一次机会返回了……”

陆歌从容说道，一旁的柳诗雨则是安静听着，直到最后，她才轻声喃喃，千言万语化为一句。

“放手去做就行，这小小的陆家，自然不是你的终点，届时，你会见到更为广阔精彩的世界，那里，才是你真正施展天赋的地方。”

“只是，当你感觉疲惫，想要暂时歇息时，随时都可以回来，陆府永远都在这里。”

“孩儿知道了。”

陆歌重重点头，眼眸有些动容。

但他选择将这一缕情绪收敛，只是回以笑容。

下午四时，陆歌离开了流云苑，而他的眼眸，渐渐变得无比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