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还喧嚣不已，谈论文人风骨的众人，竟然纷纷起身。

就连宋闻道虽然眉头皱起，却并未争执，而是跟随众人站起身来。

白素青拉了拉张晋，“张大哥，我们走吧。”

以她白鹿书院院长之女的身份，竟然要避让几人，显然这几人的身份非比寻常。

“哟，这不是白家的浪荡女儿吗？女子无才便是德，你看看她这五行缺德的样子。”

另一名面白无须的男子忽然开口，面露不屑：“当初你父亲还想与我家结亲，幸好我当时嫌弃你身材丑陋拒绝了。

否则，真是辱没门楣。”

白素青脸红的欲滴出血来，拽着张晋衣袖的手，不知不觉攥得发白。

其他书院的弟子虽然面露不忍，竟然没有一人出声。

宋闻道猛地攥起拳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最终无力放下。

就连已经被举为孝廉的卢仁嘉，此前对白素青表现的热络无比，此时也不敢言语，脸上挂着客气的笑容，离开了凉亭。

“傻逼。”

有声音轻声响起。

那白面男子猛然睁大双眼。

虽然他听不太懂这个词的意思，但看张晋神情也能明显感觉出来，这不是什么好话。

宋闻道身形一颤，拦住张晋，就准备道歉。

哪怕张晋身手不俗，但这几人绝不是他们能惹的。

正要起身离去的书院弟子，也都如同被雷劈了一般，停在了原地。

白素青也连忙伸手，想掩住他的嘴，却被张晋拦下。

那白面男子用手指着张晋，哆哆嗦嗦：“你再说一遍？”

“傻——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