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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恩侯取下斗笠,将马鞭交给侍卫,转身进车厢,挑帘看见谢临渊赤红的双目时,愣了一瞬。
接着他的目光被案上玉符所吸引,心下一惊。
他双眉紧蹙,很快便将玉符、不见踪影的女子、随州城联系在一起。
从前他只当收留殿下的娘子是个村妇,没想到是建宁王的细作。
谢临渊哑声道:“孤记得从前你被建宁王塞了个舞姬。”
平恩侯闭了闭眼,语带嘲意:“不过是个打压平恩侯府的借口。
那舞姬自称对建宁王一往情深,来侯府三日就跑了。
建宁王扭头却说是我抢他的爱妾。”
谢临渊拾起玉符,摩挲着断面:“何时的事?”
“前年夏末。”
“你可知那舞姬姓名?”
平恩侯思索许久:“好像是叫……郁卿。”
一道清脆的裂响格外刺耳,淹没在马蹄车轮声中。
平恩侯倏然抬头,却见鲜血从谢临渊攥紧的指节中溢出,滴落在案上。
第10章但她更希望林渊能好好活……
“确定没记错?”
谢临渊的声音平静,但平恩侯却感到其中深深压抑的怒火。
他微微摇头:“殿下说笑了,一个人名而已,不会记错。”
谢临渊清楚平恩侯自小过目不忘,未及弱冠之年便中得状元。
他只是觉得过于巧合了,难说其中猫腻。
他随手甩开再次断裂的玉符,取了丝帕按住伤口,垂眼静静看着鲜血在素白的帕巾上肆意扩散蔓延。
平恩侯见此骇人模样,奉上伤药,忠言相劝:“殿下珍重身体。”
谢临渊嗯了声,粗暴地扯开瓶塞涂药。
平恩侯俯身告罪:“臣从未想过那舞姬真正的目标是殿下,早知今日,当初臣就不该心软留她一命。
只是不知当初她从何得知殿下去向,如今又窃取了多少消息。”
谢临渊笑得讥讽:“乐舞妓惯多口蜜腹剑,两面三刀。
我何曾信过。
她不知我谋局安排。”
知晓郁卿身份后,谢临渊从未真正闭过眼。
夜里他死死地盯着身侧熟睡的郁卿,头一次如此遗恨自己的眼疾,不能看清她,无法将这个卑贱姬妾的脸深深刻入记忆中。
谢临渊几次伸出手,按在她纤细脖颈上。
那段皮肤细腻温热,全然脆弱地暴露在他的掌控中,随他轻轻一用力,就会彻底折断,从此冰冷下去。
但掐死她不足以泄愤,应当将她凌迟处死。
他本想待接应的人一到,就立即行刑,又忽然觉得凭什么,她不配死得太轻易,也不配脏他的手。
平恩侯心中稍稍安定:“那她如今身在何处?”
谢临渊蹙眉不耐道:“我让她去随州驿站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