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六点。

周楚终于面试完了今天所有的应聘者，但这些他都不满意。

要么是性格特点不够鲜明，要么是聊天不够有趣，要么是颜值实在欠奉。

果然，做负责人不是一件那么容易的事情，虚拟偶像的运营也不是那么好当的。

只能寄希望于自己精心挑选的美少女偶像可以不辜负他的期望，将来混出一番名堂，自己也能沾光。

等到从写字楼的大门出来，天色已经有些昏沉了。

九月末的夕阳带着仅剩的暖意笼罩在他身上，他忍不住伸了个懒腰。

一个脚步有些踉跄的职业装女性走过，背着单肩包，吸引住了她的目光。

经过短暂观察，周楚确定了她踉跄的原因，她的腿脚应该没问题，只是鞋跟掉了而已。

她每次抬脚的时候鞋跟都在地上摩擦，但她又不想被别人看到这窘态，坚持着向前走去。

经过了转角的鞋类专卖店，她也只是看了一眼，坚持着一瘸一拐地向着地铁口走去。

修长纤细的腿，凹凸有致的身材，再加上明显不怎么样的家境，或许可以骗过来当vtuber。

“唉，惨哦。”

周楚身后突然响起一个低沉的男性声音。

周楚转过头，身后是个壮硕的中年人，目光的方向和他相同。

“确实。”

周楚点点头：“怎么？认识？”

中年人却打开了话匣子一样：“当然，这姑娘是我们公司的，我和她同事也有三年了吧，只不过从今天开始就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