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绿萝跟随着贞德主教，停在了一处废墟前。

季绿萝问道：“主教，我们不该是去找刘黎吗？为何在这玻利维亚高原上一直晃悠浪费时间？”

贞德主教轻笑一声：“你不会不懂其中的奥秘，要确认刘黎不是诱饵，只有确认这点，我们才能出现在他面前，让你杀死他。”

“何况，你还不是一把足够锋利的刀刃，需要要让你锋利起来，按你们的俗语，这叫磨刀不误砍柴工。”

季绿萝沉默了下来，随即道：“我认得这里。”

贞德道：“这里是你进行圣女试炼的地方。”

“没错。”

季绿萝道：“合格的刺客会接受命令刺杀任何人，不应抱有任何道德上的负担，这是当时圣女试炼的内容，我接受的命令是刺杀那位孤儿院妈妈。”

“那是我下的命令。”

贞德道：“还记得吗，整个试炼过程中，一直都有秘力大境的刺客追杀着你，你在这附近反杀一位刺客后陷入了昏迷，是她救了你。”

季绿萝的手控制不住颤抖：“那也是你的安排？”

贞德道：“我更愿意称呼这为命运的巧合，或者说，战刃的青睐。”

“她接受了你，她爱你，她像一个母亲那样照顾你和其他的孩子，你最终杀死了她。”

“你不会忘记这一切，忘记她的鲜血流淌在你手上时的温暖与粘稠吧？”

季绿萝强压住情绪：“我没有忘记。”

贞德道：“根据情报，刘黎是一個嫉恶如仇的人，当日他将张域打成重伤，太极真君的造物亲自求他，他以张域的行动间接残害了一群无辜者为由没做理会，直接将张域彻底灭杀。”

季绿萝道：“我知道您的意思，我杀过太多无辜的人，手上沾满了太多的血，已经回不了头。

如果刘黎完全知道了我的事迹，他只会将我斩杀。”

贞德道：“你知道这些，不错，证明即使是在感性最浓烈的境界，你依然强迫自己保持着基本的理智。

但关于她，你还有不知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