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万物为兵……”

说到这，秦川又看了看刘备，接着道，“高帝元年，韩信从汉中发兵，以汉水运粮，出斜谷道，克陈仓，平关中，终定鼎大汉基业，此战，应无人不知吧。”

楚汉争霸的历史，在汉朝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邓艾等人均是点头答是。

刘备也饶有兴趣的想听听秦川对这段历史有何评价。

“吕后二年，武都道大地震，此地震威力极大，阻断了汉水上游，汉中、陈仓，不复与汉水所连。”

秦川又看了看刘备，若有所指道，“若再有一人，想从汉中打到关中，则会发现，层峦叠嶂的秦岭，阻断了大军的补给和前进。

虽说也不是不可能从汉中打到关中，但其难度，相比于韩信当年出汉中之时，应要难上数倍之多。”

刘备听到秦川的话，脸色有些难看，遂问道：“海平所言当真？”

秦川微微一笑道：“主公，确凿无疑，汉书中应有记载，可以印证，且主公随时可派人去武都郡察看。”

“敌若有一守将，此时只需要守住岐山道，则虽有韩信之才，关中亦难进，这不就是以见识、地理为兵？”

接着，秦川又问邓艾道，“你以为，以你之能，比之韩信如何？”

这话虽是在问邓艾，听在刘备耳里，仿佛是在问他自己。

邓艾摇摇头道：“韩信乃兵仙，艾不敢贸然相比。”

刘备的眉头却是皱得更深了。

至此，秦川算是差不多将诸葛亮的隆中对否定了大半。

前面见面就说了，权渣不可靠，若是从江陵北征襄阳，那东吴必然背刺。

现在秦川又否定了从汉中到关中的路线……

“老师，这就算以地理为兵吗？”

秦川听到邓艾的话，点了点头，这才收回看向刘备的眼神，淡然回道：“不错，谁更明地理，谁就更能利用地理为己所用，不明地理者，不可为将。”

“老师，还有吗？”

“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