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世纪出版社，主编陈建飞正在与发行部门通电话。

“《死鬼吹灯》的销量还不错，很多渠道都打电话要货？那就发货啊！

这用得着跟我打电话么？

仓库已经没货了？那就加印呗！

恩，加印的确是得我签字，那就走正常的流程呗！

不能加印？为什么？印刷机坏了么？你说什么？这本书是自费出版，就印了一万本，印完这一万本，咱们就没有版权了？”

主编陈建飞顿时有些懵，自费出版的书籍，印了一万本？竟然还会有人买？都是哪些不长眼的人啊！

陈建飞做了二十多年的出版工作，当然知道自费出版的书籍都是些什么歪瓜裂枣。

都不用说商业价值，但凡是有些文学价值的，也用不着自费出版。

那些自费出版的书籍，要么是为了自嗨，比如某某领导不知道从哪里搜上几十万字的人生鸡汤，整合起来出一本书，显得很有牌面的样子。

要么就是为了评定职称，一般都是没啥学术能力的，拼凑一些所谓的专业性内容拿来出版，也算是有了出版物的加分。

这一类的出版物，压根就没有人看，放在销售渠道里撑不到一个月，就得全部下架，最终的结局要么被作者本人拉回家，要么就是当废纸卖了。

而如今这本《死鬼吹灯》，竟然卖了一万本，确实有些超出陈建飞的认知。

一般的新人作品，哪怕是出版社给出版的，能卖两三千本就不错了！

一个自费出版的作品，卖一万本，还供不应求，骗谁呢？

“该不会是这個作者自己刷销量的吧！”

陈建飞心中暗道。

可下一秒，陈建飞又否定了这个想法。

二十一世纪出版社的渠道遍布全国，故意刷销量的话，也就需要跑遍全国的渠道，这显然是不太可能的。

唯一的解释就是，这本作品真的很有商业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