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辞路就那么怔怔地望着路轩。

他发现，反派好像不一样了。

黑化前是天真开朗；

半黑化是阴郁幽漠；

黑化后是冷酷无情；

那现在是个什么情状？

路轩碰了碰自己的嘴角。

“嘶！”

一定破了。

他气得直接将晋辞路推了下去。

“晋辞路，你又犯什么病？”

晋辞路没有反抗，直接被推得整个仰躺下去，眼神里意味不明。

他这张脸除了年纪和颜值对不上其他都是原装，原本的少年感被沉稳和文雅替代，这会儿冷了脸色宛如洞窟里的冰锥。

但是晋辞路倒也不是对路轩冷脸，而是对自己。

他盯着自己的双手看了半晌，最后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来，“乱了……！”

当真是乱!

“你干嘛？疯了？”

路轩冷静下来，脸色已经恢复如常，只是眸子还带着几分怒意。

“没疯，只是试验一件事情。”

一件似乎从一开始就没有答案的事情。

晋辞路站起身，居高临下看着吸了口气靠坐在沙发上的路轩，他穿着深灰色卷领毛衣，看起来很严肃，但是眼睛却带着戏谑的笑意。

“答案出乎意料，所以……你在害怕什么？”

两人位置调换，局势依旧没有变化。

“……”

处于劣势的路轩一时语塞。

他怎么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

“害怕自己会失控吗？”

晋辞路走近，居高临下俯视着路轩的脸。

“还是……只是害怕我？”

晋辞路一直想不明白路轩对自己莫名其妙的敌意和似有似无的怨怼，就连这种近乎唐突又不忿的事情，以路轩的性格不甩他一巴掌都对不起反派的名号。

“不是。”

路轩摇头。

晋辞路微微眯起眼睛，“那你是为什么？”

路轩抬眸望着晋辞路，那双璀璨如紫极星光的眼睛里闪动着令人迷惑的光芒。

晋辞路被他看得心中一颤。

“你胡说些什么呢？”

路轩别过脸去没发现这一细节。

“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