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那间屋里先是什么声音都没有，随后响起了男人沉重的脚步声。

吱呀——

门被男人拉开，他在看到三人的一瞬间拉下脸。

男人面色阴沉：“你们不做花灯，来这里做什么。”

然后就要关门，将三人拒之门外。

余星时眼疾手快地一把握住门边，男人怕伤到他的手，也就不再关门。

余星时笑：“我们差点人皮，看到你有，就想问你要点。”

“你也是热心的村民，不是吗？”

余星时慢慢松开手，向后退上一步，给他预留一点安全距离。

男人牵起嘴角，像是在努力驯服不属于自己的身体：“当然，只不过……”

余星时接上话：“我会给你留出一盏花灯。”

“你要知道违约的后果。”

“当然。”

男人答应他，关上了门。

大概五分钟后，皮肉撕裂的声音透过不太结实的门传了出来。

又是一会，门被再次拉开，男人胳膊和手上的颜色已经和脸色一样，肌肉组织毫无遮拦地暴露着。

男人身上的血腥气更加浓重，他把人皮交给余星时，肥硕的头颅靠近余星时：“别忘了你的承诺。”

被熏得窒息的余星时面上不显，依然情绪稳定地笑着：“当然。”

余星时没有接过，而是问他：“能先洗个手再把人皮装袋子里给我吗？”

男人：……？

“热心的村民？我可是来做花灯的。”

余星时提醒着他的身份和他一开始给出的村民都很热心的设定。

男人沉默着转身进了门，不一会还真的拎着个小布袋子重新进入玩家的视野。

手上还湿哒哒的，看起来真的洗过。

“谢谢。”

余星时终于接过人皮。

林琳早在开门的时候就躲到了辛凡后面，一直到听到这离谱的要求和男人的用力的关门声才出来。

然后用和辛凡一样复杂的眼神看着他。

不是，你把这当超市吗？

一直老老实实跟在二人后面当跟随宠物的林琳看着余星时带的路似乎离回去的路越来越远，终于忍不住发问。

林琳：“我们不回去吗？赵翼会把活畜骨用完吧？”

“没关系，让他先做着，”

余星时友好又体贴道，“然后抢过来。”

“按你描述的情况来看，他已经不是人了，不必同情他。”

林琳抿了下唇：“那我们现在是在去哪？”

“蹭饭。”

这显然是林琳所没有料想到的回答，她表情上难以控制地展现出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