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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忧患意识,力图以曲折的形式表明舆论的压力,迫使郑贵妃不敢贸然废太子。
这恐怕是朝廷大多数官员的愿望,包括一部分参与会审的官员在内,都不愿在此案中株连无辜的所谓“主使人”
,而铸成大错。
既然抓住了嗷生光,又有刻字匠为人证,案犯又供认不讳,此案便草草了结,是无奈中的上策。
对于皇帝来说,真犯究竟是谁并不重要,把“妖书”
舆论压—卜去才是当务之急。
因此对于生光的处理,他不同意论斩,偏要凌迟以后再枭首示众,着意要造成一种威慑气氛,使后人不敢再在郑贵妃的问题上说三道四。
…
《宫闺大案》(4)
…
“妖书案”
虽然以这种奇特的方式了结,但是它的政治后遗症,却—长期持续。
上层官僚的派系门户之争愈演愈烈,沈一贯一派与沈鲤一派的矛盾浮出水面,由暗而明。
此后的“梃击案”
、“红丸案。”
莫不如此,拉帮结派,以此为话柄,互相攻击。
正如李逊之《泰昌朝记事》所说:“光庙(朱常洛)在东宫,危疑特甚,有前后妖书事,皆宵小辈窥伺内意,以为神庙(万历)必有易储之举,以此构衅造间,且肆毒朝绅,各剪所忌,而门户主名立矣。”
梃击案
“妖书案”
过后,宫中稍稍安定。
万历皇帝盼孙心切,鉴于皇太子朱常洛的元配妃子郭氏婚后无子,特地下旨多选淑媛,伺候于太子左右。
万历三十三年十一月十四日,选侍王氏生了个儿子(就是以后的天启皇帝朱由校)。
朱常洛有了儿子,意味着万历皇帝有了长孙,照理境况应该有所好转,其实不然。
自从他移居慈庆宫后,与居住于景阳宫的生母恭妃王氏几乎等于隔离。
虽然万历三十四年因长孙诞生,恭妃王氏被册封为贵妃,但王贵妃与郑贵妃的待遇有天壤之别。
等到她病危时,朱常洛才得以前往景阳宫探望母亲。
但见宫门紧闭,一派门庭冷落的景象。
王贵妃大约是常年思念儿子的缘故,眼睛已经近乎失明。
她听到儿子的声音,用手抚摸着,凄楚地说:
“儿长大如此,我死何憾!”
朱常洛听到母亲的心酸话,泪如雨下。
这时屋外有郑贵妃派来的人在偷听,王贵妃若有所闻,对儿子说:“郑家游人在此。”
两人只好默然相对。
万历三十九年九月十三日,王恭妃病逝。
死去的王贵妃的境遇,折射出活着的太子朱常洛的景况。
王贵妃安葬一年之后,朱常洛遭到心怀叵测者的暗中诅咒,说明他的地位直到此时依然岌岌可危。
万历四十一年六月初二日,一个名叫王曰乾的武弁(锦衣卫百户)告发:奸人孔学等人,受郑贵妃指使,纠集妖人,摆设香纸桌案及黑瓷射魂瓶,由妖人披发仗剑,念咒烧符,又剪纸人三个(皇太后、皇上、皇太子),用新铁钉四十九枚,钉在纸人眼上,七天后焚化。
万历皇帝获悉后,愤怒不堪,责怪内阁首辅为何事先没有报告。
内侍太监听到皇上问话,便把早已递进的内阁首辅叶向高的奏疏交给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