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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邹霜桐,她今儿是特意起了个大早连早饭都没吃,就急着去娘家显摆。
谁成想,她这刚进门连话都没说,就被那几个跟她一样,甚比她还俗不可耐的姐姐妹妹,嫂嫂弟媳,瞧见她簪个木簪回来,开口就是一番嘲讽。
有说她落魄的。
有说她无能,在伯府混得越来越差。
总之是七嘴八舌恶心一通。
邹霜桐气不过跟她们掰扯,用着昨日太史筝跟他说过的话术回怼,没成想,最后竟被她家那几个尖酸刻薄的,大骂她:有病。
可谓是,恶人自有恶人磨。
于是乎,邹霜桐就这么灰溜溜地从娘家逃了回来,想必是近半个月,她也不会再往娘家去了。
伯府前院,太史筝叫浮元子放走了小女使,转头二人相视一眼,便再如昨日在东屋门前那般放声大笑。
崔植筠仍旧一头雾水,无言相对,只得自己朝门外走去。
待到主仆俩笑够了,这才发现崔二郎不见了。
二人忙转着圈的寻找,“圆子,郎君人呢?刚才还在这儿呢?”
最后还是崔植筠实在看不过眼,朝门内唤了声:“出来吧,我在这儿。”
太史筝才领着浮元子跨出了门。
只是来到门外的马车前,太史筝并未急着登车,她却同驾车的车夫说了句:“麻烦师傅,咱先不去怀庆坊,咱去趟宣德楼前左廊。”
“去宣德楼作甚?”
崔植筠立在筝身后不解相问。
太史筝却伸手回眸,眯眼笑说了句:“自然去了就知道。
来,卿卿夫君,扶我登车——”
牵手
卿卿夫君…
不知是不是上次中毒的时候太史筝也是这么唤了他,搞得崔植筠现在只要听见这四个字,就不寒而栗,觉得自己马上便要倒大霉。
崔植筠是不情不愿地伸了手。
只瞧他暗戳戳地一使劲,筝便重心不稳地扒在了车门上。
“哎呦。”
筝知道是崔植筠在使坏,可没等她回眸与人对峙。
崔植筠就假模假样登车而来,“哦?夫人,为何没站稳?真是不小心。
来,我扶你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