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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史筝依旧平和地笑着,她站在一群家臣充满压迫感的眼神中,游刃有余道:“我呢,可是按着你们的规矩办事。
我不说话,不过是在等着你们县主跟我行礼。
可你偏要挑刺,说我没规矩,那反过来打得岂不是你们县主的脸?”
太史筝如此大胆,真叫仓夷替她捏了把汗。
仓夷也搞不懂筝到底此话何意……如此,就算她有意相帮,却也实在不知该如何开口,便只能干着急。
彼时,邹霜桐却像是拿住了天大的令箭,要将筝置于死地。
她站在上风,刚想张口教训。
筝便提裙斥开家臣,进到亭中,坐在了齐以君的对面。
可齐以君的书似乎还没看完,她仍没打算抬眼。
邹霜桐便当做这是她的默许,将梨搁下,把刀拍在了桌案,“筠哥媳妇,你好生放肆。
叫我瞧瞧到底是谁没规矩?县主可还未命你上前,更未叫你坐下!”
“嘁,我坐不坐下,哪里用得着她同意?”
筝那张笑脸就没停,
她只觉跟眼前人逗逗乐,还蛮有趣。
“啊,可能植松媳妇不知道。
若真按辈分算,我可是你们县主的长辈呢!”
“什么你不信?那你听我给你算算啊,你们县主的祖父与先帝是兄弟,县主的父亲与今上便是堂兄弟,那今上就是县主的堂叔,而我呢?又与今上是表亲戚,这么看来,我和县主之间虽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但怎么说也差着辈。
所以你说,哪有长辈给晚辈行礼的道理?”
太史筝这一通自说自话地掰扯下来,叫那自以为仗势的邹霜桐,狠狠从上风掉进下风来。
她只能寄希望于县主能硬气些,好好给眼前人些教训,如此才能不丢了二房的脸面。
这时间,齐以君的书,总算是翻到了最后一页。
书落眼抬,齐以君纤长的手指轻轻按住书面上的某字,她开口时吐出阵阵寒意,没有一丝动人的感情,她只道:“小殿下说了这么多,今日到底有何贵干?总不会是特意要来寻我的麻烦。”
然后,当齐以君口中这声小殿下落去,家臣纷纷收敛目光,仓夷跟着松了口气,邹霜桐大惑茫然,甚至还有些惊异,只有筝看着齐以君淡定地冷笑起。
小殿下?
真是个陌生的称谓,自圣人走后,当是很多年都不曾听到了……
无耻
大内之下,坤宁殿中,
与太子共起居,承欢帝后膝下的太史筝,是为小殿下。
可齐以君这声小殿下唤地却是讽刺。
筝已不记得这个称呼兴于哪年哪月,也不记得他们为什么这么称呼他。
她只记得圣人在世时,所有见过她的人都要这样去称呼她。
只是后来,圣人病来如山,压垮的可不止一个她。
还有那明明赫赫的太史家。
名利局中皆是人走茶凉,太史正疆自是知晓,所以敛锷韬光便成了太史家最好的退路。
太史筝虽自此从高处落下,但她觉得这样,也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