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清醒了，所以只能接受看得见的喜欢和明确的爱——

凌晨三点，

坐了十一小时返程火车的顾莫非身心俱疲。

他推开家门，打开客厅的灯。

“我去……”

顾莫非被吓了一跳。

客厅中央，

顾学林正和一名中年警察静坐在沙发上，沉默的抽着烟。

气氛静默怪异。

“老爸，你晚上怎么不开灯啊。”

顾莫非放下行李，轻声开口。

顾学林胡子拉碴，眼神晦暗，

轻瞥了他一眼，将手中的烟头掐灭。

“有你什么事，滚回房间睡觉去！”

“哦……”

顾莫非本就累的紧，

不想跟他争辩，转身回到了屋内。

郭漾深深看了一眼，抚了抚眉心。

“我跟你说的事，务必保密，真相还不清楚，别让孩子知道。”

“放心，我懂。”

顾学林深吸口气，

有些倦意的仰躺在沙发上。

郭漾起身，拿着公文包走了出去。

柳叶穿着睡袍从卧室里走出，

给顾学林倒了杯热茶，眼神关切。

“老郭给你说的事，是真的？”

“呼……”

顾学林点了根烟，抿着唇，紧紧握着手里的相片。

“八九不离十了，还差最后一环……”

柳叶黛眉轻蹙，“那舒虞跟李老爷子那边……”

“先别让他们知道吧，李老爷子本就身体不好，舒虞又是一个人……”

顾学林顿了顿，没有继续说下去。

柳叶点头，站起了身。

“我去看看小非。”

顾学林摆手，端坐起来，

浑浊的双眸带着晦涩的情绪，看着手里的照片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