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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失眠的晚上时间特别漫长,黑夜终究会过去,而黎明也终究会到来。
这一天终究到来了,三月十五的演唱会。
会场正式开放购票民眾进入的时间,是下午两点,不过我与何镜彦提前三个小时就到场了,照何镜彦的说法,是要先做一些场勘
不过所谓的场勘,也只是在会场外围绕来绕去,观察所有出入口与环境,我们并没有真正走进去,至少在这个三小时里都没有。
因为下午两点以前,一般购票民眾是没有被准许进入的,而我与何镜彦手上也仅有一张门票,无法让我们两个同时进入
不过,门票并不是问题所在;即使没有门票,我们也可以按照电影中常有的情节,偽装成什么工作人员、还是打扫送货的无名氏溜进去,或者再次级一点的方案,会场外头也似乎有黄牛票可以购买,我只要多花点钱买黄牛票,就可以在两点以后光明正大地走进去。
然而,按照何镜彦的说法,我们并不需要再购买任何票,甚至连林乘风原本的那张票都用不到,因为我们根本不须走进会场。
或者应该说,只有我不需进会场,何镜彦他会进去,但他不用走路进去,而是用「飘进去」的。
对,何镜彦打算要用灵魂出窍的灵体状态,飘进演唱会中,所以他也不需用到门票。
那我留在外面的作用是什么呢?
是等待、观望,还有与黄卿远派来的手下遥遥相望、呼应配合。
没错,何镜彦就是这样说的。
照他说法,他与黄卿远老董事先推演与计划的共识,是由他的手下将何镜彦的肉身载送至当地,然后留在会场外头做等待,只要何镜彦的灵魂有回归的的徵兆表现出来,黄老董的手下就会诵唸「回魂咒语」,以促进何镜彦的灵魂准确归返。
至于我的任务,则是要负责顾住林乘风这一边,同样在演唱会期间于外头做等候,并密切观察林乘风的反应,一旦他的身体出现了灵魂将返的徵兆时,我也必须要助唸「还魂咒语」,以加强林乘风魂迫回归的力道。
至于何镜彦的灵魂出窍以后,怎样去把林乘风的灵魂给找回来,何镜彦只说一切都包在他身上,我与黄卿远手下仅管留在外头做事,等他与林乘风灵魂出场来归的徵兆出现。
至于何镜彦如何让自己的灵魂自林乘风肉体上出窍,须得凭靠一纸「离魂符咒」,这只符咒我们先前已从虹月大师手上取得,也向她问清楚了使用方法。
然而,何镜彦灵魂出窍而变成灵体状态以后,如何能保证自己会确实执行计画,而不会胡乱飘荡到远方去,何镜彦是说他有九成把握,对于「控制自己的灵体行动」有九成把握。
毕竟何镜彦已经有过魂魄出窍的经验,也有一段时间是灵体游荡在医院里乱逛的经歷,所以他还算蛮清楚灵魂出窍后的情况:听说是有点像梦境,却不会完全丧失自主性,脑袋的记忆虽会有一些错乱,却不至于忘掉自己是谁,对于自己现实生活中本来在做的事,也会不断地「有视窗跳出来」给灵体提醒。
有视窗跳出来......?对,这就是何镜彦的用语,他确实是这样跟我说的,真不知道这样的形容词该说是贴切,还是标新立异。
总之何镜彦的意思是,即使他的灵魂出窍以后,会有一种做梦恍惚的感觉在,但他仍然会记得自己该做的事是什么,记得自己成为灵体的目标就是要「寻找林乘风」,所以他一定会认真地去完成任务,不会成为一个游手好间的游魂。
那如果灵魂顺利被找回来,准备要附回身体的时候,身体上会有什么徵兆或感应呢?当初我们有请教过虹月大师,她有明确答覆了一个指标:灵魂将归身时,肉体的温度会突然上身,脸面突然红胀起来,且天灵盖处还会有一股热气。
但虹月大师当时,也提醒了我们一个相反的指标:如果一个肉身的灵魂出窍以后,却遭遇到危险伤害,导致灵体即将魂飞魄散的时候,肉身也会有负面的徵兆出现,包括身体的温度突然降低、脸面苍白无血色、以及天灵盖冒出冷空气等。
虽然这两个指标,「即将回魂」与「即将魂飞魄散」的指标徵兆,是完成相反的两种反应,但是对于负责照顾肉身的人来说,不管是观察到了哪一个徵兆出现,所要立即动作的事情都是一样的,那就是「马上啟动回魂咒语」!
啟动回魂咒语,可以让本来就将返身的灵魂,回归地更顺利;也可能对那即将魂飞破散的濒危灵体,產生一种力挽狂澜的作用,看能否在鬼门关前把灵体给拉回来。
所以,对于本来就将回归的灵体,还魂咒语是「把大门更敞开地欢迎」;对于快要离散消失的濒危灵体,则是一种「cpr」。
因此,负责在会场外顾守肉身的人,同样也具有十分重要的功用,必须执行那关键的咒语......至少何镜彦是这样说服我的啦!
他以此而说服我,必须乖乖留待在会场外,不要随他进去。
那为什么,不乾脆把林乘风的身体与何镜彦的身体,都一齐带到会场内啊?一齐在会场内等待,不是距离两个灵体都更加近吗?
这是我曾经提出的疑问,不过最后让何镜彦给否决了,他认为演唱会里面人多嘈杂,反而不利于还魂咒的执行。
所以最后,就定案是「顾身体的人在外面,顾灵魂的何镜彦在里面」,这样的策略。
顾身体的人,指的就是我,还有黄卿远派来的手下。
黄卿远的手下,在下午一点四十分左右,驱车抵达,算是十分准时......应该说是有点提早。
他们开了一台厢型车过来,停在会场外围的马路上,车上先下来了三个人,然后再用轮椅从后掀门的地方,推下来了另一个人。
这个坐在轮椅上的人,头顶着鸭舌帽、眼戴墨镜、口鼻处且还覆着口罩,一整个就是遮住大半脸貌的样子,而且坐姿萎靡,斜斜地瘫软在轮椅上,没有什么生气,也没有一丝动静,看起来像是个没有意识的人。
至于那首先走下来的三个人,都是三四十岁的中年男子,穿着剪裁类似的衬衫与西裤,服仪十分正式,由于三个人也各自戴着墨镜的关係,所以脸貌未明,但因没有帽子与口罩的遮蔽,所以仍然观察得出他们的表情,都是一种有稜角的严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