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懂黎昭的意思，但他们都因为相信黎昭的能力，所以选择留下来，他们愿意合力渡过这次难关。

“我最害怕走夜路，这些人心不在我们这，我害怕他们背后捅我一刀，我还生怕他们装模作样不愿意走，这样正好。”

付川想说什么被黎昭制止，“别跟我说对不起，我对这三个过敏。”

“……”

黎昭让助理把一叠资料发给他们看。

每人看到神色都不同程度的惊讶，这份资料是刚才尹珂发给她的，应该是从冯氏那边入手，拿到了他们的模型被传过去的方法。

是邮箱。

还有一页是他们怀疑的那群人邮箱近一个月的邮箱发送记录，全都干干净净清清白白。

“怎么会这样……”

有人发问，“如果不是他们主动发的，那是冯氏那边黑了谁的电脑偷走的吗？”

这个可能性几乎没有。

他们都是名校程序员出身，这种事自然不可能毫无察觉。

黎昭转着手里的钢笔，“或者是谁身边亲近的人呢。”

她提出新的可能性。

如果是女朋友，是室友，是朋友呢？

所有人统一沉默下来，半晌付川来说：“这个范围就广了。

那还要以他们为中心发散性查。”

剩下的话他没有继续说，但是其他人都明白，这是个大工程。

黎昭想到那两个男人在茶水间说的话，眉眼间的神色一凛，她把钢笔放到桌上。

金属笔帽和大理石的触碰声，像警报一样敲在他们心上。

黎昭视线转了一圈，正色道：“今天那两个人说的话，你们心里是不是同样有疑问？”

这谁敢说，这涉及到老板的八卦。

可是黎昭也真的觉得有意思，他们又是怎么知道这件事，怎么知道秦放在她身边……

她凝眸回忆，只想到自己有将秦放的意见整合告诉过付川，但说的时候也用的是‘朋友’，怎么会变成他们口中的‘情人’？

黎昭心头异样地感觉一闪而逝。

怎么会又牵扯到他……

黎昭从没想过秦放会做这件事。

更何况疑罪从无，只因为怀疑就让秦放去自证，凭什么？

.

黎昭不意外会接到冯瑀的电话，两人约在一家茶楼见面。

离约定时间过去半个小时冯瑀才悠哉悠哉地出现，“久等了吧，我公司突然有个会。”

黎昭笑着，对他嘴上没擦干净的口红选择视而不见，“你的腿也不是第一天断了，挪过来是需要点时间，能理解。”

冯瑀似笑非笑，“嘴巴还是这么厉害啊。”

黎昭回敬：“没事，记得交学费就行了。”

“……”

冯瑀给自己倒了杯茶，尝起来味道很怪，“这什么味儿，气得都要给我下毒了？”

黎昭懒怠道：“香槟都喝不下了？”

这一趟叫她出来什么目的，他们两人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