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足够冷血，也足够杀伐果断。”

陆伯原像是想通了什么，他缓缓开口跟姜渔划清界限：“你适合这座幼儿园，但不适合做我的帮手。”

面对拒绝，姜渔并不恼，仍维持着微笑问：“为什么？”

毕竟现在无论陆伯原说什么，想什么，对她来讲都是重要信息。

陆伯原摇摇头：“你不会明白的。”

“嗯。”

姜渔并不在意，她看向之前被陆伯原注视过的那个怯懦女生，悠悠说：“如果，我去问问那个眼角有痣的女生，会不会明白？”

陆伯原的脸色忽然变了。

他的目光渐渐冰冷，盯着姜渔。

姜渔不遑多让，手中的手术刀转得飞起。

良久，陆伯原败下阵来。

好吧，他完全搞不懂这个女生的心思。

他甚至开始后悔自己刚刚释放了善意，恨不得这个女生在刚才挂掉才好。

要论她对自己有没有威胁的话，她口口声声地说要帮助自己。

但要论她是不是一个合格帮手的话，她浑身又透着一股危险神秘的气息，令人很难信任。

他有自己的事要做。

他不想节外生枝。

于是陆伯原只好问：“好吧，我想知道，你到底要干什么？姜渔同学？”

“陆同学，我的答案早就说过。

我认为问题应该是，你到底要干什么？”

姜渔微笑说，“你想通过考试吗？”

“不想。”

陆伯原眼底的黯然再次漫了上来，“但我别无选择。”

“那你是留在这里找什么东西？”

姜渔的目光再一次飘向那个女生。

“没有。”

陆伯原摇摇头，“这里没有我想要的东西。”

“杀人？复仇？”

“我有比仇恨更重要的事情。”

“那是？”

“我……我要去一个地方。”

陆伯原自始至终都没有去看姜渔，当说到这句话时，姜渔注意到他眼中的黯然化作一丝宁静的满足与向往，“那是世界上最好的地方，并不富有，但是安静，自由，幸福。”

姜渔感觉到自己正在逐步靠近真相，忙追问：“是哪？”

“……我忘了。”

满足与向往都消失了，黯然再次上线。

“靠，什么记性啊你。”

姜渔有些愠怒，怒视陆伯原，很想把他的嘴撬开。

“姐……姐姐。”

夹在两人中间的小豆丁弱弱地举起了手，“要不我还是先换个座位吧，你和这位哥哥方便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