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半夜，来浴场的人都是直接上楼。

后半夜，三点后，几乎没什么客人。

这时，杨宝成打扫卫生，洗澡，泡池子，让余平安给他搓背。

“余哥，你这力气可以啊，我这么壮的男子你几下就像揭地皮一样将污垢揭了下来。”

“时间久了，也有了经验，慢慢就知道什么地方该搓的时间久，什么地方该搓的时间短。

像私密部位，两下一搓就行，不然，客人以为你是故意的。”

“好嘛，你们搓背的就没好人。

给我多搓一下腋窝。”

搓下一层泥条掉在按摩床上，感觉这能做肥料，施在地里能种二亩西瓜。

“余哥，快点搓，不然，不让你搓了。”

余平安看看，他几乎跪着。

原本只是平爬着，难不成，和杨森生的一个病？

“转过来，搓正面。”

杨宝成将小毛巾盖上：“搓背还是要年轻的大叔搓，你太年轻了。”

“啊？年轻了不好吗？现在流行年轻人当保安，一个月赚1500元。

年纪轻轻就当了保安，少走40年弯路，一步到位，直接当保安。

男人最后的归宿是保安，女人最后的归宿是保洁，大家都逃不掉的。”

“你搓的很好，下次别搓了。”

杨宝成跳下按摩床，逃也似地去淋浴间：“余哥，帮我照看一下，有客人下来时看了一下，对讲机在这儿。”

余平安过去看，这小子，年轻，搓成油炸的麻花了。

等宝成出来吹好水珠，穿好衣服：“我现在理解杨森了，你给我搓背，让人心猿意马。

你身上抹的什么，有一股香味。”

“没什么啊，可能是我平时用的香皂香吧。”

“你啊，要是遇到一个变态的客人，你就死定了，我可不救你。”

“这怪我了？”

余平安不解，难不成，年轻人不能当搓澡工？

“不信你明天问你师傅。”

日月交替，又一天过去了。

晚上上夜班，杨宝成喊：“余哥，走，去前台领工资。”

“我现在是搓澡工啊，不是由领班的人发工资吗？”

“你以前好三天是服务生啊，前台上我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