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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沁雪心知冬喜方才之举定然与皇后有干系,只是她在坤宁宫中并无熟识之人,要查找证据也并不容易。
如今皇后已开口罚了冬喜,她若再纠缠下去,也便成了无理之人。
宁沁雪垂眸回到席间,只想安然度过剩下的时间。
可皇后本意便想让她在众人面前出丑,又怎会让她这般安然。
在舞姬表演过后,她目光投向正百无聊赖的宁沁雪,笑道:“本宫看徐夫人看得眉头紧皱,莫非是觉得这舞不对?”
宁沁雪闻言起身答道:“娘娘多虑了,臣妇并非对这舞不满。”
可皇后又怎会轻易放过她,“本宫昔日听闻徐夫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却一直不得一见,今日若不然舞一曲让本宫瞧瞧。”
宁沁雪面色冷了冷,婉拒道:“臣妇并不擅舞,恐怕会污了娘娘的眼。”
心中却是不耐到了极致,皇后明摆着今日要为难她。
可她实在不愿继续虚与委蛇,却又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提前离开。
“徐夫人莫非是不愿给本宫面子?”
皇后脸上笑意淡了些,话中的压迫感十足,冷眼瞧着宁沁雪。
“臣妇愚笨,并非是故意怠慢娘娘。”
宁沁雪耐着性子继续推辞。
就在这时,一旁的长公主蓦然出声,“母后两次开口,不就是让你跳一支舞吗,有这般难?”
她一袭赤红色长裙,抿着杯中的果酒,眉眼间俱是掩藏不住的傲意。
宁沁雪闻声看去,不由得皱起眉头,看来今日之事恐怕不会善了。
长公主是皇后长女,自幼便颇受帝后宠爱,更被皇上亲封为明珠公主,傲慢任性,实属难缠。
只不过自己平日里并未与她有嫌隙,她怎的在这时候开口?
见她迟迟不作声,明珠没了耐心,坐直身子嘲讽出声,“难道镇北候之女就这般懦弱,只会一味推辞?”
听得她话间的不屑之意,宁沁雪眉眼转冷,“公主这是何意?”
明珠嗤笑一声,起身行至中间,让人搬来一个软凳,施施然坐在琴边,挑眉看向宁沁雪。
“本公主抚琴,你来配舞,徐夫人意下如何?”
虽是征询的话,可她话间的不容置喙之意浓郁,若是宁沁雪再继续推辞,恐怕会将她得罪个彻底。
宁沁雪不愿再多生出什么事端,低头行礼道:“那沁雪便献丑了。”
她抬眼看向侧边侍卫,“可否借你手中软剑一用?”
侍卫抬头看向皇后,有些不知所措。
没等皇后开口,明珠便率先道:“给她。”
“是我先舞公主来和琴,还是公主弹琴我来舞?”
宁沁雪抽出软剑,银光一闪,心中不由得暗赞一声“好剑。”
皇后既想让她当众出丑,那定然不能让她如意,今日,她不愿再掩去锋芒,要让所有人瞧瞧镇北候之女并非徒有虚名。
明珠见她眸间锋芒不由得勾起唇角,伸手轻拨了下琴弦。
抬起下巴,骄矜道:“你舞,本公主来和。”
她对自己的琴技向来都极有信心,并不认为自己跟不上宁沁雪的节拍。
“那沁雪便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