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凝雪早就知道初棠并非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不紧不慢的拿出一张泛黄的药方。

。

“表妹可还记得这张药方？”

姜凝雪的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感情。

初棠一眼便认出，那是妹妹婉宁一直在服用的药方。

她紧紧的捏住手中的红纸，指尖泛白。

“表姐这是什么意思？”

初棠强作镇定，尽量不让自己的声音颤抖。

“我的意思很简单，”

姜凝雪走近几步，将药方放在桌上，“继续服侍好陆砚辞，否则……你妹妹婉宁喝的药就要被停了，上面的药材都是价值千金，你也知道我们姜家是官商连体的，这些年在你妹妹的病上花了不少钱……”

她没有说完，但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初棠的心沉了下去，她知道自己别无选择：“别说了表姐，我答应你就是了。”

姜凝雪手中的药方，泛着阴冷的白光，如同毒蛇吐出的信子，缠绕在初棠的心头。

“婉宁的病，全仰仗你这个做姐姐的了，要是走错一步路，你那个可怜的妹妹可能就……。”

姜凝雪的声音，如同浸了冰的蜜糖，甜腻却透着彻骨的寒意。

初棠紧紧攥着衣角，指节泛白，指甲几乎要掐进肉里。

“我…答应你。”

声音细若蚊蝇，却透着无尽的无奈。

姜凝雪这才露出满意的笑容，将药方递到初棠手中，转身离去。

春桃担忧的看着初棠，却不知该如何安慰。

“春桃，帮我把这些剪纸收起来吧。”

初棠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丝疲惫。

春桃默默的将剪纸收好，心中五味杂陈。

逐风突然出现在院子里，恭敬的行礼，“大小姐，大人请您去翰林院一趟。”

初棠心中疑惑，却还是跟着逐风去了翰林院。

翰林院里，陆砚辞依旧埋首于书卷之中，仿佛外界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表哥，您找我？”

初棠的声音轻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陆砚辞抬起头，指着一本破损的古籍，“帮我把这些腐烂的页面剪掉。”

初棠愣了一下，心中五味杂陈。

他让她来，只是为了做这种琐碎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