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只有景凌自己知道为什么选择不战而败的结果——

他每日都偷偷看玖兮在后山练剑，而对方明知自己在偷看，却依旧面不改色，将她毕生所学的全部招式都在自己眼前练了一遍。

而且，玖兮对剑的领悟比自己透彻得多，景凌平日也不是个能静下心来修习的人，他虽是凭着过人天赋被选入亲传一脉，但他师父也看出他的本性，教他的多是些炼药制丹的秘法。

所以，不是他不想比，而是他根本就没有胆量举起自己的佩剑，他的潜意识里认为自己不配用剑。

当团子和沈岚沅说明景凌这几日都在看玖兮练剑的时候，沈岚沅大概也能猜到景凌选择认输的原因。

“也许，他的确是有自知之明。”

沈岚沅笑着叹了口气。

玖兮对修炼的执着程度世间少有人能及，当沈岚沅上辈子认识她的时候，玖兮已经半条腿迈进仙门了。

沈岚沅陪在她身边的时候，玖兮大多数时间也是在闭关修炼。

沈岚沅接着看比试现场，大家还沉浸于对玖兮不战而胜的震惊之中，他们都说这是玖兮瞎猫撞上死耗子般的好运，下一把她肯定会被打出原形，夹着尾巴逃出凌霄山。

但玖兮依旧忽略掉这些声音，又独自走向后山准备练剑。

剩下来的比赛，大多数都由凌霄派弟子获胜。

而景琢瑜的对手早就选择投降，故他今天连台都不曾上过，只是简单地来走了个过场。

“哇，大师兄真是不怒自威，宛如天神下凡！”

“是呀是呀，若能得到大师兄指点，哪怕一句也是好的。”

沈岚沅被这些滔滔不绝的议论声逗笑了。

“唉，同样的局面，为何名声高的人总是能得到好处？难道能仅凭地位就能决定一个人的所有吗？”

其实，沈岚沅还是不理解人究竟是个什么东西，而人性又究竟是什么样子。

“景凌？”

玖兮遇见了躲在后山某个角落里的景凌，他的样子看起来很沮丧。

“抱歉，让你看到我这副丢人的模样。

以前我从来没这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