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的那一刹那，苏念身上的气势骤变，她瞬间代入‘泠月’，仇恨与狠辣在眼底交织。

郁司年释放自己的威压，他知道这种场景对他的小姑娘而言不过是小菜一碟，毕竟同是从尸山血海中走出的少女，她定能游刃有余。

而她不需要他相让。

下一刻，他松开掐紧她脖子的手，眉头微皱。

又险些出戏。

“为何入魔？为何来此？你这般行径对得起那些牺牲的族人吗？”

郁司年化身成为泯然众生的上神，眼底却有了情绪波动，是期盼后的失望。

“若你往昔的努力仅仅是为了更好的入魔，那你不如一开始便死了。

。”

“我亦不会对你抱有任何希望。”

三句话，如刀般狠狠刺痛了苏念的心。

她瞬间代入了前世的自己，就好像那句“为何入魔？”

是妖和尚在质问她，为何被围攻？为何入魔？

【被身边人背叛，我不该有善念，不该心软，师父走了，母亲也走了，都逼我，都想杀我，我别无选择。

你去了何处？你为何不来救我？】

可眼前人并非是他。

眼泪顺着她的眼角滑落，她紧紧握住僵在半空的手。

“宦伺上神。”

在这一瞬间，苏念好像是把郁司年视作了妖和尚，凄凉一笑，“他们都死了，你可知他们是怎么死的吗？”

“你是众生的神，并非我一人的，你帮不了我了。”

你不可再出手了。

我仰慕你，敬佩你，感激你，喜欢你，都铭记于心！

但却不能宣之于口。

郁司年被苏念眼底真切的哀伤刺痛，浓郁到令他手指颤抖，更被她的心声震得心尖发颤。

多年的演戏经验，让他险些伸手再去抱抱她，甚至想问问她遇到了何事？是谁要杀她？

“连你也要杀我吗？”

苏念微凉的手指搭在郁司年的手腕上。

对‘泠月’来说，眼前的一幕很讽刺，终究她的手沾满鲜血，他的手拯救苍生。

“你走吧！”

郁司年冷漠地将人甩到一旁。

苏念毫不留恋地拖着疲惫的身体继续前行，直至身影消失在战场上。

“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