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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07年3月19日)
今天中午,波历早早地就去了食堂,走进他们第二研究室的食堂时,他还特意走进第三研究室的食堂去看了一下,那里面还只有两三位进餐者,没有娜拉。
他匆匆吃完午饭,走出A2楼之前又返回来,再次去看了一下第三食堂。
这里有十几个人在吃饭了,仍然没有见到娜拉。
可他看见云吴了。
云吴对他挥手,他也对云吴挥了挥手。
A2楼外面只有阳光。
很亮的中午的阳光。
还有就是一些动态。
近处,有一只海鸟低低的掠了过去,晃了几下翅膀。
好像是海鸟的翅膀留下的画面。
波历擦了擦他的眼睛。
可是那是真的。
礁石上有个雕像。
一个让他想起那年他跟素华去斯堪纳旅游时在海边见过的雕像。
一个屈腿坐在礁石上的少女雕像。
人们称她为鱼美人。
雕像的头发应该是凝固的。
可是这座雕像的头发长长地飘了起来。
同时飘起来的是一个歌声。
少女的歌声。
是她。
她坐在礁石上,就像那个长着鱼的尾巴的斯堪纳少女。
简直一模一样。
她在挥手。
她在向他挥手。
走到她的身边,他说:你刚才唱的是什么歌?我好像听到过。
她说:你当然听到过的。
是我爷爷教我的,中国的歌,中国童谣,让我们划起双浆,小船儿摇动海洋。
那次跟爷爷奶奶一起到海边度假。
那是我跟爷爷奶奶的最后一次度假。
他们走到了海边,然后她又飘飘然了。
意思是说,尽管她穿的是工作服,但在礁石上跳跃着行走,她仍然有衣衫飘飘的仙女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