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两人运动完，焦明大汗淋漓的对周易说：我饿了。

冰箱里除了矿泉水什么都没有。

周易奇怪的看着他：饿了你不会下楼买点早餐吗？

焦明耸耸肩：我没钱。

周易一拍脑袋想起来了，在西安时焦明把身上最后一毛钱都花在了KTV的包间费上了。

现在的确是身无分文。

他走回房间从床头柜数了五千块钱拿给焦明：就当我预支给你一部分工资了，我不知道你在OA的时候是什么薪水，但我估摸着一个月两万也差不多够了。

焦明心里盘算了一下汇率，点点头：比之前的薪水少了点，不过也可以了。

周易听他说完，想起那天在自己房里吃牛肉的一群保镖，在心里暗暗的骂了司马羽一声臭土豪。

想完，他对焦明说：走，吃早饭去。

带你吃样好东西。

老西街一间出名的豆汁店，焦明捧着一碗豆汁一脸生无可恋的看着周易。

周易怕被人认出来，戴着墨镜和口罩，但从他微微耸动的肩头也能看出他在忍着笑。

等焦明脸色越来越差时，周易才开口说：来自远方的朋友，让你感受一下。

WeletoBeijing。

不瞒你说，老顾第一次带我来的时候，我的脸比你还臭。

眼看焦明放下碗，都准备撸起袖子打人了，周易忙解释：好了，这就是个欢迎仪式。

欢迎完了，下一站江南蟹黄小笼包，保证好吃，不好吃你当场打我。

两人一前一后上了停在路边车，疾驰而去。

在看起来破落的店面靠里进，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穿着一身打了好几个补丁的中山装，肚子肥的都快撑破了衣服，他坐着目送两人远去。

之后接着一口焦圈一口豆汁连吞带嚼，吃的满嘴汁水四溢。

等他吃完，用袖口抹了抹嘴，满足的大呼：好久没来北京了。

过瘾，过瘾。

等这中年人吃完刚出店门，别在腰上跟个对讲机那么大的电话响了，他接起电话：“乖徒弟，你那边怎么样了？——又是一个你的刀感应不到的？不会这么巧吧。

——嗯，我想起一件事。

——我他娘忘了点咸菜。

不行我得再回去吃一趟。

——别慌，我怎么教的你都忘了吗，聚气守心。

——也许只是离开了，你感应得到就见鬼了。

——好，我还要吃咸菜，先挂了，你慢慢找吧。”

说完，果然又跑回店里点了一份豆汁，还特地记得点上了咸菜。

——

“这家蟹黄小笼是正宗的沪上口味，分店的食材全都是当天空运来的。

怎么样？”

周易已经吃饱了，坐着问还在胡吃海塞的焦明。

可惜焦明的嘴根本没空说话，他抽空伸出一只手，对着周易比了个大拇指。

连吃了十笼，焦明总算满足的住嘴了，一边感慨的啧啧称赞：好吃，真的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