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壹陨很是少见的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她有些潇洒的撩一下身后的裙摆，转身坐回了石凳上。

寒天瑜理了理衣袍，正要坐下，便听到一阵清浅的脚步声。

“壹陨，你没事吧？”

来者居然是黛。

她眉目间显见的担忧，快步走上前握住她的手。

“没事。”

寒壹陨又站了起来。

“门主不知何意，这么多年来我从未看透过门主，”

黛皱了皱眉，垂下眼帘，“但也可见她并不想加害于你。”

“谁知道她是何居心。”

寒壹陨冷淡一笑，不以为意。

“你最亲信的人将一个天大的秘密隐藏十六年，最后却要让你全部负担，你会有何感想。”

黛抬眼看着全身透露出寒气的寒壹陨，没了话，只是紧紧的握住她的手。

寒天瑜在一边旁观，不知该说什么。

三个人沉默着，站了许久……

第二日。

寒壹陨换了一身黑白相间的衣服，腰带下的三条衣摆随着她的步伐随风飘扬，露出黑色白纹的底靴。

她有些盛气凌人的站在寒鸢雪书桌前，冷眼对着她道：“你为何要骗我。”

“若我不找个借口让你出去，你怎么能找到萧臣远？”

寒鸢雪依旧是一身蓝到接近黑色的衣裙，靠着凳子，漫不经心的看着她。

“仅仅是为了这个？”

寒壹陨视线紧紧定在她脸上，不容许任何欺骗的迹象出现。

“没错。”

寒鸢雪毫不畏惧迎上她的目光。

看到她毫不避讳，甚至一点解释的意思都没有。

寒壹陨差点控制不住上前拽住她衣领，用暴力解决问题。

“是否只当我是颗棋子，任你摆布？”

“可以这么说。”

嘭的一声，上好的檀木桌连同桌上的书籍同时碎成渣沫，在地上铺了薄薄一层。

寒壹陨低下头，缓慢的收回手掌，像是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屋子内一时静悄悄的，听不见半丝声响。

寒鸢雪依旧是漫不经心，似乎什么都没发生过。

“哈哈……好。”

自嘲的笑了两声，寒壹陨再次抬头，眼中已无比清明。

“我会证明我的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