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穿着牛仔服，黑皮裤的男人走过来，他打量着进来的两个人，“狗呢？”

韩睿将小狗递到他手里，“肠梗阻，这里有CT片。”

“你们在外面等着，一会就好！”

手术室的灯亮起来，时间一点点过去，姜文焕和韩睿坐在外面，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一路跑过来，身上的衣服早就被汗浸透了，现在风一吹有点凉飕飕。

姜文焕看见接待台上有一只电水壶，回头扫了一眼，才发现这家医院真的特别破，里面有一间小土房不时地会传来狗叫。

他终于忍不住道，“这里是不是有点怪？”

韩睿也发现比起刚才的医院，这只能说是一个小作坊，随处可见的脏乱差。

地上还有经年日久的擦不干的血迹，他们俩互相看了眼对方。

“你说这狗会不会被治死？”

姜文焕迟疑了一下，“应该不会，你看这里东西虽然乱，但应该有人光顾。”

不一会手术室的灯灭了，那个牛仔服、黑皮裤的男子走出来，“没事了，已经好了。”

韩睿爬着手术室的门往里面看，那只小狗还在昏昏欲睡。

“多少钱？”

“免费，我这里虽然破，但是是流浪狗救助站，不收钱。”

那男的愣了一下，“老张没和你们说吗？”

这下姜文焕终于明白，为啥那个大夫非要让他们上这来。

刚才那家医院的费用一定不低，他怕救狗的两个人心疼钱，耽误狗子病情，就谎称治不了，让他们上免费的救助站。

三条街，他们俩跑了整整三条街！

“你这剩下的两条狗也没啥大事，外伤不怕，营养不良吃几天饭就好了。”

韩睿忍不住笑出了声，看见桌上的微信二维码，直接付一笔钱。

牛仔服一看到账，“您是政府派来暗访的？”

韩睿摇了摇头，“捐款，个人捐款。”

“得嘞，您二位坐，我马上给您二位拿两瓶冰红茶，不对……是每日VC！”

韩睿蹲在两个小家伙的身边，一会戳戳头，一会撩撩尾巴。

其中一只公的明显不耐烦，但是又没有能力反抗，只能上去扑咬两下做呲牙警告。

牛仔服抛过来两瓶饮料，他笑道，“二位，你们给这三只小狗取个名字。”

韩睿抬起头，眼角还带着笑意，“这会咬人的就叫咬咬，喜欢舔人的就叫舔舔，那只母的就叫亲亲。”

姜文焕一脸狐疑，但又猜不出他是什么意思，“这名字起的……真随意！”

牛仔服可能是收了钱太开心，一直夸韩睿这名字取的艺术，又范还有意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