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歌哭了有那么一段时间之后，门内的声音已经从凄苦伤悲变成了曲折宛转，从长声哭号变成了长吁短调一咏三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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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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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盈琅渐渐地听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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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仅仅是一阵哭声或者悲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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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哭，是儒人士子表达强烈情感的一种方式。

《周礼·春官·女巫》：“凡邦之大烖，歌哭而请。”

郑玄注：“有歌者，有哭者，冀以悲哀感神灵也。”

晋张华《博物志》卷八：“雍门人至今善歌哭，效娥之遗声也。”

娥，是韩娥的名字，是余音绕梁三日不绝的故事的主人。

而咏叹，则算得一种朗诵诗的形式，是以情寄音的表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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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歌哭与咏叹，不仅仅是一个老顽童坐在雅的房里掉眼泪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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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白了，这是一种充满节律的，现场表演的诗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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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歌诗歌，为诗为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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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大儒，也许不懂音律，怎么说也要通一点诗歌，懂一点咏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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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门外的华盈琅，抱着听戏曲代替电影的心情，把章元先生的咏叹调当成了乐曲军歌来听——这不怪她，她八岁之前听到的都是古典音乐和自己弹的钢琴练习曲，八岁之后听得最多的是军歌了。

慢慢的，也开始跟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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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刻的华盈琅心，这歌哭是和军歌颇相似了些的。

尽管是狂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