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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轻弦手上的动作一僵。
他掩下一点莫名的慌乱,开口道:“你这算是在威胁我?”
“怎么会呢,这对你本来就没有其他损失,”
靳无渊语气轻缓,却依旧盯着他的眼睛,“而我本就是世俗惧怕的存在,若是没了,人间定会赞美你浩气凛然、惩奸除恶,必会流芳百世。”
楚轻弦道:“你真当我不敢?”
靳无渊朝他无所谓地摊开手:“师兄随意。”
这种不是威胁更胜威胁的感觉,令两人僵持了片刻。
他再一次抬起手,仿佛又要重新凝起光团。
这一回靳无渊没有动。
仿佛一个孤注一掷的赌徒。
目光交错,楚轻弦隔着朦胧雨雾和灼眼金光看过去,靳无渊甚至还弯着唇角,未错眼珠。
楚轻弦快要把下唇咬出血,看着对方灰色的眸子,最终冷笑一声,撤了诀。
“我还不想让你为我陪葬。”
他咬牙说道。
此刻两人站在一处,黑发衣袍上都沾了雨,若是有任何一个人看见这一幕,都绝不会相信这是世间修为最盛的两人。
“师兄。”
靳无渊道。
不知是从楚轻弦的话里觉察出什么,他开口:“更深露重,先回去吧。”
他没有再问起姬月白的事,也不再提方才两人的龃龉。
就仿佛那一句威胁只是寻常玩笑话。
楚轻弦不答,却终是没有再对自己下手。
-
从乱坟破走回城中并不算远,等他们看见闲州城的大门时,雨也终于停了下来。
靳无渊不知什么时候悄悄使了个术将两人身上弄干,楚轻弦像是在走神,竟也没发现。
景懿在闲州城给他们安排了住处,是他家在城北的一处别院,知道自己师尊不喜欢人多,提前遣散了家仆,给他们暂住。
楚轻弦一推门进去,就随便找了间屋子。
结果前脚刚踏过门槛,就发现后面的人还跟着。
他转过身:“这里那么多屋子,你难道还想跟我挤一处?”
靳无渊表情不变:“方才共死的术法,我还有一点忘了说。”
“?”
“有时候施术者可能被不止被一方追杀,可术法并不是无尽的,”
靳无渊道,“如果最后还是躲不掉,那如果中术者与之相隔较远,尽管在施术者身陨时仍会遭到重创,却有极小的希望幸免于难——换句话说,就是如果能尽可能离得足够远,这术法可能会失效。”
楚轻弦皱眉:“所以呢?你是中术者,那应该离我更远一些才是。”
“可是师兄,我转换过术法。”
靳无渊幽幽道,“两者相转换,那距离也是一样,因此我需要与施术者贴得更近些,若你真再一次对自己出手,我说不定还能活下来。”
这话说得,仿佛半个时辰前那个坦荡地说出“一起陨了便好”
的人不是他一般。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