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长的指尖在黑白琴键上跳跃，悠扬的钢琴声忽然变得轻快，可以听出弹奏者的心情不错。

沈辞宁边弹边问，“其实我还是很在意，你为什么不直接戳穿灵悦，不想暴露身份吗？”

盛清雪：“一开始没想到会有人出来冒名顶替，转学前没有拿原稿。”

当然之后发现冒名顶替的人的特殊性，她就更不着急了。

沈辞宁：“我很讨厌灵悦一直这样不清不楚的鸠占鹊巢，原稿在哪里？我去拿来，这件事情交给我来解决怎么样？”

“可以，学校吧，”

盛清雪回忆，“大概。”

……

段知暃吃完午饭，准备出发上学前，对上了送餐阿姨揶揄的表情，“哎呦小老板，这段时间小盛怎么没有一起来，闹别扭了？”

“不是，”

段知暃避开热情阿姨的笑脸，轻声解释，“她转学了。”

送餐阿姨一脸惊讶，“转去哪里？”

帝都的学校。

段知暃沉默，不过阿姨也不用他回答。

“哎呀，怪不得小盛这段时间都没有来过，认识了小盛之后你变了不少呢。”

送餐阿姨的失落都要溢出来了，一副‘我站的cp居然be了’的模样。

“……阿姨，我去吃饭了，一会要回学校。”

“哦哦，快去吧快去吧。”

寒风扫落叶，中午的阳光带着暖意，段知暃回到教室，下午两点上课，吃完中饭还有一段时间用来自习或者午休。

坐回座位，段知暃拿出一套竞赛真题开始写，但无论如何都进不去状态。

前面午休的男同学坐起来吐了口气，用气音和同桌抱怨，“睡不着，太硌得慌了，睡的我下巴都歪了。”

男同学的同桌是个学霸女生，也在做题，闻言嘲笑，“你每次睡起来口水能流一桌子，你告诉我你睡不着？”

“……”

男同学不想搭理同桌，左顾右盼，然后看到身后的段知暃，小声问道，“段神，我女神真转学了？”

段知暃停笔，“嗯。”

“转学？”

男同学同桌也转过头，女生无声尖叫，“——转哪去了？”

段知暃：“帝都。”

男同学怜悯的看了眼段知暃，“段神，别难过。”

他觉得段知暃失恋了。

刚升高中那年，盛清雪的大名就传的轰轰烈烈，什么平蓝初中的神话，什么新林省初恋女神……后来成了同桌，段知暃原本对传奇新同学不在意，结果第一次月考，就让从来没有掉下过第一的段知暃成了第二名，然后就成了万年老二。

后来，段知暃又发现，无论多难多复杂的题，盛清雪看一眼就能得出结果后，从小被叫做天才的他第一次感到仰望。

新林省是个实在不大的小县城，段知暃处于对天才的好奇主动找盛清雪学习，发现盛清雪逢人就笑实则很难接近，直到他们平等交易——拍照模特，盛清雪是这么说的，两人才熟了起来。

所有人都以为他喜欢盛清雪，但他认为自己对盛清雪只有崇拜，他已经习惯了追寻盛清雪的脚步……

两人转过身，窸窸窣窣的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