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

逼近的红芒中响起一道女音，霍垣还没听真切，红芒就化作齑粉，旋即湮灭于温泉上方。

霍垣：“？？？”

“霍闲，你把她杀了？？？”

霍垣等了一会儿没动静方后知后觉意识到那位不知名的来客是被霍闲弄死了，“你就这么把她杀了？都不审问一下吗？”

“红芒，魔族，有审的必要吗？”

霍闲说的云淡风轻，好似方才指头动动杀的不是一名魔族，而是碾死了一只蚂蚁。

霍垣竟无言以对。

不过他还是忍不住好奇：“魔族是不是想走以前天族的路子，弄个魔族公主啊啥的来勾引你？”

不然也不会选择直接往温泉来，如此一坦诚相见……啧。

“垣垣，墨修的内丹吸收怎么样了？”

霍闲对魔族的意图不感兴趣，反正这会儿人已经被他弄死，猜来猜去浪费时间，不如多给自家小祖宗引些月华修行。

霍垣一下被他带跑，难得有些蔫蔫道：“吸收差不多了，可修为涨势不怎么样，也长不大，也不知道是不是野生小崽子资质太差，吞那么多修为也不见长进，我要不另外找具身体用用？”

“唔……”

霍闲沉吟，“垣垣，你放松，我看看。”

“噢。”

霍垣小脑袋搁在他虎口处，细软的身体在水下轻轻晃动，有一说一，以前当猫当豹子的时候还好，起码手脚俱全，现在变成蛇，浑身就那么一条儿，怪别扭的。

“咦？”

霍垣顺着本能游来游去时，霍闲发出一声诧异。

“怎么了？”

霍垣立刻将飞走的思绪拉回来。

霍闲两手指一捏将他捏起，轻轻晃了晃，他那小身板在温泉散发的薄雾中可怜兮兮的来回摆动。

霍垣一蛇脸懵逼，同时冒出一个诡异的念头：他要是有四肢，这会儿估计得可怜又无助地在半空中划来划去。

“垣垣，你返祖了。”

霍闲冷不丁说。

“啥？”

霍垣持续懵逼。

霍闲便简单给他解释，这个世界不存在龙，因此没有蛟化龙的过程，因此黑蛟蛇族以蛟为尊，普通蛇族可通过修行化蛟。

但霍垣捡到的这具身体却是生而为蛟，与远古时期的蛟族一样，可惜远古蛟族是久远的时光流逝中渐渐灭绝，蛟族到最后也只剩黑蛟一族，如今俨然退化到成蛟需从小蛇修炼的地步。

因为身体的特殊性，所以霍闲给霍垣渡日华月华，还喂了他三枚黑蛟内丹，还是跟进了无底洞似的，毕竟远古蛟族修炼都是以千万年论，霍垣如今区区几十岁一条，是真正意义上的黑蛟小宝宝。

“我真是返祖黑蛟？”

霍垣还有些不相信，“黑蛟都是有角的，霍闲你每天摸我那么多遍，就没摸到我的角吗？”

霍闲神情有些奇怪：“……摸到了，也看到了，但我只以为是蝰蛇，类似角蝰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