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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一出,一人一猫都是一惊。
上午刚见过的谢屿迟,还和人交换了线索,怎么一眨眼又说人已经离开南洲大半月了?难道他们看到的是鬼吗?
黑色鸭舌帽,黑色口罩,一张挡得严严实实的脸,让所有人都以为他人在c市,他想干什么?
团吞不做犹豫,从桌子下倏然冒出了颗头,宋宇眼睛都看直了,盯着半空中的两只猫耳说:“真的是猫咪,你又把它带过来了,不仗义啊薄哥,我可以摸一下你的猫吗?诶等等它去哪?!”
黑猫轻巧地往上一翻,跳上了窗户,宋宇的惊呼刚出来,它就已经踩着猫步落地了。
薄亦抓起外套,也跟着从后门冲了出去,留下宋宇一脸懵。
画室里满是灰尘,推开门时,两边的灰就扬了起来,飘起的窗帘布,照着明明灭灭的夕阳,薄亦的手搭在门边,停在了小黑猫身后。
团吞的正对方向,摆放着一幅巨大的新油画。
这幅画中的主人公是一只玻璃瓶中的小鸟。
昏暗的房间里,一群人围着中间,实验家、对惨叫视而不见的掌权者、被吓哭的少女、被吸引的好奇男孩、掩盖这场残酷的拉帘人、沉默的沉思者、困乏的看客、四目相对的情侣。
在这些形形色色的围观中,玻璃内濒死的鸟雀扑棱着翅膀,在被抽干了空气的实验瓶里,以一个极度扭曲残酷的的姿势,反拧脖子,露出瞪得惊骇的眼珠,失去了生气。
这是,活体实验。
“十八世纪,欧洲科学启蒙初期,科学家受命建造空气泵,并进行了几项试验,比如,40号实验。”
薄亦走近了这幅画,讲述它的渊源,同时手指悬停在画内濒死的鸟雀玻璃外,“41号实验。”
团吞脊椎骨陡然蹿上了凉意:“喵!”
“你看这个玻璃泵像不像我们所处的事件,而我们都是这只雀,而这个执掌所有人生死的白发科学家,则是,神。”
团吞耳朵竖起来,偏过头去,但薄亦的手指轻压在纸面上,专注望着玻璃上一丝倒映的高光:“喵喵?”
这个画室里没有别人,临摹的笔触和手法显然出自专业人士,而说起专业来,上一个刚画过马拉之死的谢屿迟当之无愧。
“走都走了,还要给我们留一幅画。”
团吞的目光从昏暗笔触的颜料上移开,没有直接回答薄亦的话。
这件事情的迷点很多,例如:谢屿迟为什么说谎要去c市(毕竟他们下午遇见他那个阵势他不像是离开过新水),为什么谢屿迟要在画室里留下这么一幅画。
而且就方才在餐厅的对话,有一点可以肯定,江洛是对的,谢屿迟不完全无辜,他真的事先知道陈义会死,那么他是怎么预知这整件事的呢?难不成是人给他提醒了吗?团吞又看向画中真空泵里的试验品。
鸟儿正在濒死挣扎。
各种线索像糅杂在一起的毛线团,全都堆在一起,乱麻似的绕在团吞脑袋里,它百般无赖地上前,边听着薄亦的分析,边看画,由于鼻子凑得近,一股强烈的油画气味刺激嗅觉。
团吞的爪子一顿,朝前伸出,颜料竟然是湿的!
它猫眼陡然一亮。
如果说,对方在画室中画完了了画再出来……根本不对!
团吞见到谢屿迟时他穿着一身黑衣,临摹那么大一幅油画身上不可能毫无痕迹,在袖口和前襟都是容易弄脏的区域,但是它所见到的谢屿迟并没有以上特征,从画室赶到餐厅里需要时间。
只有一种可能,谢屿迟在离开这里后换过衣服了,那么如果他换了衣服,被换下来的、染上了颜料的脏衣服去哪了?
但是笨蛋没有发现,聪明的猫猫却发现了,笨蛋高中生还在摸着下巴思索:“谢屿迟为什么要画一幅这个。”
团吞转过头冲薄亦低低喵了声,开始摇头,同为高中生,为什么有人是聪明侦探,有人还在网吧里逃学被姐姐胖揍呢,唉猫猫惆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