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如果我想和你说话，你会回我吗？

戚玖回复他。

啾啾：会。

啾啾：的吧。

第二条消息刚发出去语音通话就来了，戚玖连忙把吹风机丢一边，坐回电脑前戴上耳机点了接听：“你、你想和我说些什么……”

“有点好奇一件事。”

头戴式的耳机，通常是在戚玖追求极致的音质效果时才会用。

因为使用的时候耳朵是被完全包裹住的，外界的声音被阻断了大半，他可以专心致志的只听耳机里的动静。

比如现在。

他声音沉的音膜都在砰砰地鼓动，语调不急不缓的：“我记得某个小朋友之前这类图发过挺多的，今天怎么不好意思了？”

其实刚绑恋人关系的时候戚玖也没跟r聊过这种边缘性的话题，他在这方面的知识储备少，r又是个沉闷正经没什么世俗的人，压根就没打开这个话题的机会。

直到腰作为深夜系列的第一张照片发了出去。

其实是出于对自己身体的担心，但发完之后戚玖也不知道自己是出于什么心理，特别想知道r的看法，对于发这些东西是喜是恶的看法、

所以在r表达‘太瘦了’的观点之后，戚玖又半开玩笑着问了一句他是不是不喜欢太瘦的。

发出去后戚玖紧张的等他回复，对方也在紧张的组织语言，顶上一直都是正在输入的状态。

戚玖从22：19分一直等到了22:22分，‘正在输入’的状态就没有断过，看样子像是删减了许多词句。

戚玖不为难老实人了，用做选择题的方式给了他三个选项。

1是喜欢瘦的，2是喜欢有肉的，3是喜欢你的。

他回的是选项3。

那会儿戚玖就是单纯的喜欢这种被人夸被人喜欢的感觉，也没想些有的没的。

但现在思想有问题了，这种不可言状的羞耻感就出现了，还格外的强烈。

那可是在一个私密空间跟喜欢的人做亲密的事情才会看到的东西诶，他老是大半夜给人发这个他会不会觉得他不矜持……

戚玖拧着眉总结他的心路历程：“可能……我这人有点迟钝吧。”

还有点呆。

撩了人几个月把自认为直了18年的性取向给搭进去了。

戚玖一紧张手上的动作就特别多，现在正在抠手边的鼠标垫子：“刚才回首了一下过往……觉得这样好像不太好。”

电话那头的人顿了顿，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第一次犯事是在今年的五月份。”

戚玖并没有觉得这个时间有哪里不对：“嗯，对，是的。”

对方提醒他：“现在是十一月份。”

“是呀，六个月嘛。”

戚玖语气理所当然的：“……时间不久怎么证明我反射弧长。”

逻辑严密，毫无弱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