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俭的观念根深蒂固，吃饭梁晨从不浪费，艺术学院时只要有梁晨的饭局，餐具内定然干干净净，这种习惯也影响到了抽烟。

出租屋烟灰缸内的烟头被梁晨无数次重复利用过，虽然每次只能吸一小口，但梁晨依旧乐不彼此。

蹲在地面的梁晨没有急于回答文松阾问题，这是类似一个情侣间女方提问，我和你妈同时坠河，你先救谁的问题。

问的刁钻，回答的左右不是人。

当然梁晨没有乐观到自己和文松阾能发展出点什么东西来的想法。

现在自己只不过是和文松阾共患难。

夹着香烟的指尖有灼烧感的时候梁晨将烟头熄灭。

看了看不远处的垃圾箱，梁晨起身，“担心，怎么可能不担心，但没有用呀，而且我们早就判断，眼下的这些鬼物邪秽应该处在一个能力不断增加的层面，寓所洗手间你也看到了，粗盐很有效果。

至少现在你我还有同这些鬼物形体较量的机会，如果时间拖延，鬼物能力提升，就真要被对方钉钉子。”

“你想呀，城中村出租屋内有画丢失，洗手间出现了黑发头颅，你我身边是有鬼物，我们在哪儿，他们都知道，准备做什么，可能也知道。

为什么乔村已经死了三个人而我们没有，可能是我们准备充分，可能是心理承受度足够强大，也有可能我们有坚定的意志力，当然还有可能是绣花鞋、毛笔，以及你我装备的工兵铲、棒球棍。

所有这些因素叠加，就是鬼物迟迟没有下手的原因，你我是在修行，但我没有乐观到十天半月我们能突破进入到一个呼风唤雨的程度，所以永远不会有准备充分的时候。

既然我们在修行，鬼物的能力也没有到让人绝望的程度，那就去尝试。”

认真的看了梁晨半响，文松阾开口：“就怕你会说有我呢，我会保护你之类牛气冲天实际没有任何实质效果的话语”

梁晨笑了笑。

“本来是要这么说的，但想到这种有形式没营养的话你可能听腻了，索性换个方法”

文松阾愣了一下；

“脸皮真厚”

，一句已经在舌尖几乎成音，纯粹调侃的话语最终还是被文松阾强行克制打回到腹内。

“真聪明！”

文松阾绷着脸，转身钻入奥迪tt。

“不走寻常路呀”

，一溜小跑向垃圾桶的时候梁晨内心嘀咕。

驱车抵达寓所，梁晨忙碌了起来。

苏瑶对梁晨的定位很准，梁晨不正经的外表下有对自己苛刻到变态的细节要求，这种行为现象所表现出了特征不是重度强迫症患者就是一个可以将执行力演绎到完美的人，梁晨则是后者。

寓所内的梁晨有相当程度的紧迫感、危机意识。

乔村之行多增加了祠堂这个新设目标，荒郊野外发生不可预料事情的概率远远大于池塘。

有备才能无患。

桃木剑邮送抵达之前，制作木偶、修行等各种细枝末节的事情都被梁晨纳入到意识当中形成逻辑清晰、条理分明的计划书。

而这份计划书当中的重中之重又是乔村论坛那名叫‘鸡毛掸子’的人。

能说出镇魂钉、束魂链，摄取魂魄之类言辞的人，即便不知乔村的灵异鬼事，也应该略懂修行。

往日时常响起的练琴声被叮叮哐哐的木工声替代。

工具加快了文松阾雕刻木偶的进程，但梁晨并没有雕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