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文辛咳了好一会儿才止住咳嗽，他把屏幕关闭后狠狠闭了一下眼，又用纸巾擦干净身上的污渍，才面若无事地又打开画面。

他看着万森在镜子前又脱衣服又摸自己翅翼的，简直有些难以直视。

若不是明白万森绝不可能想到他屋子里居然有监控这回事，他几乎要以为这个家伙是在勾引他——就像雌虫间偶而会私下传播的“宝贝”

视频一样，里面的低级雄虫搔首弄姿，向镜头展示着自己并不强壮的身体，以及背后的小翅翼。

这些视频也是自辐射之说出现后才开始逐渐形成规模的东西，要放以前，让尊贵的雄虫拍这玩意儿，几十年的牢狱是跑不了的。

说起来德文辛两次把万森按在自己身下，其实都非自主意识的情况。

第一次被混乱狂暴的精神力支配，他只有满腔杀意，等回过神后，那只被绑在床上喂了信息素催释剂的可怜雄虫胸口上已经被刺穿了一个血洞，像个狰狞的深渊似要把他吞噬。

而昨天，昨天……

德文辛想起了从万森唇边发出的美妙声音，以及柔软的唇瓣。

昨日其实并非他的发情期，也非精神力失控狂化，而是精神阈波动，这是老毛病了，上过天的虫族士兵几乎都会有这类后遗症。

德文辛作为空防军将领，一年十五个月共五百四十七天，他有四百天都待在空间站或是军事要塞上，自然受到的影响极大，虽然现有的恢复剂有很显著的压制作用，但成瘾性极强，若是一旦没忍住滥用，后果不堪设想，轻则疯癫，重则脑死亡。

德文辛本想像从前一样硬扛过去，但没想到贝兰居然因为一个偶然的巧合把万森给关了进来。

万森通过空气与叶片震动所发出的声音也不知到底是有什么神奇之处，的确是让他感到了那种自骨髓而来却找不到源头的疼痛与脑海里混乱有所改善，至少让他不那么想拿头撞墙甚至撞晕过去。

原本到这时他已经能够扛过去了，甚至觉得好多了，只需要安静地睡上一觉。

然而万森这只毫无常识的蠢虫居然敢一身信息素地贴这么近，还用他微凉的手掌来触碰自己，难道他不知道在军雌受信息素影响时可能的危险吗？尤其是级别相差如此巨大的情况下。

德文辛知道，自己被雄虫的信息素诱惑了，它太迷人了，太美味了，可不够，一点儿都不够，他恨不得把万森给拆吃入腹，最好连骨头也一起啃了，可小雄虫居然在半途就给吓晕了过去，德文辛只好不知足地从万森身上起来。

他的精神海已经平息，打量着万森的有些惨白的睡颜，德文辛头一次有了饥肠辘辘的感觉。

德文辛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受，他似乎能够清晰地回忆起这一次自己的所有行为，即使他在激素的作用下还是不能对自己做到完全的控制，但是他清晰地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想做什么……这太神奇了。

上将一边思考回忆着，一边把视频的内容替换了下来，但鬼使神差地，他并没有如以前一样对不该存在的画面进行销毁，而是将它存入了自己的终端，用密令锁了起来。

平静地做完这一切以后，德文辛便继续处理起了日常公务，批复一些并不紧急的申请，直到手里的事情全部完成，他才抬头看向站在角落的贝兰。

贝兰身姿笔直地罚站，目光并不聚焦，像是沉浸在自己的思考里一般。

德文辛眸里闪过思索，但很快便又换上平常的淡漠。

“贝兰。”

德文辛吩咐道，他看了眼时间，正好是午饭时间，“我说的话你记住了，再有下次，自己滚回s2区。”

“明白，长官！”

贝兰立刻回道，他行了个军礼后离开，德文辛这才重新转回视线继续手里其他的事务。

简单用完了上将府特有的“营养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