熠熠星辉，银河的尽头是一条叫做忘川的河，里面流着星星，星星里藏着人世，人世里藏着人情，种种万万，丢不尽，理不清。

忘川河里留下的承诺，斯人已去，斯流不尽。

曾有人云，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

万物使然，万事万物皆有因果，唯情难料。

情里面藏着毒，情里面藏着药。

因果原来因果。

“我们成亲吧。”

那站在忘川河边的男人回头问。

“我们是神。”

月神痴痴望着面前熠熠闪光的忘川河，眼角藏着泪水，一世痴恋，一世痴情，奈何世俗。

“凌襄，我们会有来生吗？”

“会的，会的。”

凌襄默默走到月神身边，把自己的衣服披在月神身上。

“这偌大的天界上已经冷清了几千年了，做凡人虽有生老病死，但也难得快活。”

“你后悔吗？后悔遇到我。”

月神下意识裹紧自己身上的衣服。

“不会……有点儿。”

月神听到这句话，突然破涕而笑，轻轻打了凌襄一下。

凌襄嘴角勾勒一笑，抱住她看着眼前的忘川河，良久良久，喃喃道：“等神魔之战结束后，我们就离开仙界，到一个不被天规约束的地方。”

“那是哪里？”

月神歪头看着他，问道。

“天外天，只属于我们的地方。”

萧珩点点头，像是看到了生活的希望。

“好……”

“不要，凌襄，不要！”

月神忽然从梦中惊醒，满额头都是大汗，他梦见姜凌俨然已经死去，只有一具冰冷的尸体，和一把锈迹斑斑的剑。

梦，终究是梦，代表不了什么，却能让一个人的内心祈祷。

“来人，来人。”

随着月神的喊叫，一只小狐狸推门走了进来，唯唯诺诺行了一礼，刚要问候一句，却只听到月神说了一句：“现在去请长宫白。”

“是。”

小狐狸退了下去，月神依旧是心有余悸，刚才的梦太真实，太惊心，太无能为力。

灵狐秘境外，云隐真人已经集结了剩下的所有蜀山弟子，这些蜀山弟子还没有跟妖族交手，却已经是损伤过半，要想万一有什么事发生还真是难办了。

云隐真人下意识地看向灵狐秘境的方向，满目愁容，万一要出什么事恐怕还要倚仗这些灵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