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赌的便是这个呢。

&ldo;为了你所谓的自由，你竟然连这种把戏也玩！

&rdo;凤秀本来不是那种好发火的人，可现下，声音也陡地高了上去。

他的声音清亮，这一高，相当地醒目，在空旷的宫院中，远远地传了开来，所有的底气不足，都在这话中，被我听得一清二楚。

&ldo;不自由，毋宁死。

&rdo;我将匕首再刺进一分，鲜血流得更多，我也脸色更加地苍白，身形更是摇摇欲坠。

&ldo;我在赌，你们到底有没有一点在乎我呢。

若要真有点在乎我这个人，那麽，今天我就能走掉了。

如果你们一点也不在乎我的话……&rdo;我嘿然一笑，淡淡道：&ldo;我也能走掉，不过，只是走到阴间罢了。

……&rdo;末了，我轻问：&ldo;凤棣，凤秀，你们，真的在乎我麽？&rdo;我盯著他们，问那个我已基本知道的答案。

我之所以能万草从中过，片叶不沾身，可不是玩著出来的，煽情，我怎的不会。

&ldo;用我们对你的在乎，来玩这种把戏，凤采，喜欢上像你这样的人，我们还真是可悲呢……&rdo;凤秀苦笑。

&ldo;你的那一群宠物，怎的会那样听你的话呢？我可不信，他们从没人想单独霸住你。

&rdo;&ldo;或许是有的吧，只是，我的那些宠物们最可爱的地方就在於，他们比你们更能清楚地知道，以我的性格，是不可能做别人的私有物的。

若有一天，我成了别人的私有物，不是他失去了我，便是我失去了他。

&rdo;&ldo;你怎麽不说，不是你死，便是我们这一帮人亡呢？&rdo;凤秀嘲讽地回我。

&ldo;……你要这麽说，也只能随你。

&rdo;我不想就这种事，做过多的争论。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我无法解释我会喜欢上那麽多宠物的原因，我只知道，我珍爱他们，如同珍爱我自己一样，所以，我绝不会亏待了他们，当然，更不会亏待了我自己。

──无论何时何地，何种境地。

&ldo;既然你定是要出宫，我也拦你不住。

罢罢罢，让你去便是。

&rdo;大哥说这话时，双眼一直没有离开过我的胸口，且眼里除了愤怒的颜色外，还闪动著不再隐藏的担忧之色。

──这让我有些内疚。

但一想到先前过的那些被人控制得死死的日子，尤其是合欢事件，那一丝内疚也就烟消云散了。

在裴翔的持剑殿後和东门草的搀扶下，我缓缓，从这个宫里，这个我住了差不多近一年的宫里，出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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