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阿姒现在听不得这话，每次一说这话，他便很无辜，让她莫名觉得是她负了他，她像猫儿被捏住后颈。

&esp;&esp;罢了，连着睡就连着睡吧。

&esp;&esp;看着在渐渐沉睡的妻子，晏书珩眼波泛上真切的温柔。

&esp;&esp;其实他省略了后半句。

&esp;&esp;“即便从前没有，往后也得如此。”

&esp;&esp;

&esp;&esp;如此半生不熟地同处半月，阿姒的眼睛真的如郎中所说复明了。

&esp;&esp;但记忆还凌乱着。

&esp;&esp;睁眼那刹，她望入一双噙着笑的温柔眼眸，陌生又很熟悉。

&esp;&esp;这些日子的亲昵从只有声音，变得有了画面，阿姒更生分了。

&esp;&esp;生分的后果可想而知。

&esp;&esp;那几日，同样的事，每日要做好几遍，晏书珩在那一刻都会双手握住她的膝头，占有性地往上一推。

&esp;&esp;他盯紧她，温柔又强势地诱哄。

&esp;&esp;“看着我的眼睛，

&esp;&esp;“别躲。”

&esp;&esp;这陌生清俊的脸很快变熟悉。

&esp;&esp;阿姒甚至觉得，她混乱的记忆掰正与否已然不重要了。

&esp;&esp;又一月，他们回到会稽。

&esp;&esp;阿姒和晏书珩乘船去往陈家在会稽给她置办的别院，刚登船，晏书珩忽地用力将她推回岸上，阿姒以为他又在捉弄，却见他白衣上晕开血。

&esp;&esp;耳边传来刀剑出鞘声。

&esp;&esp;在这一片杂乱之中，阿姒仓惶地拉住晏书珩：“夫君！”

&esp;&esp;但她只抓到一片衣角。

&esp;&esp;青年直直往后倒去，坠入湖中。

&esp;&esp;阿姒毫不犹豫地跳入水里。

&esp;&esp;他沉得很快，她拼命游着，总算在他快沉入水底时抓住他。

&esp;&esp;这一夜，晏氏别院人心惶惶。

&esp;&esp;阿姒入水后亦受了寒，发热半日，但因祸得福地记起一切。

&esp;&esp;可晏书珩却没这么幸运。

&esp;&esp;射中他的箭头上，淬了剧毒。

&esp;&esp;他昏睡几日未醒。

&esp;&esp;大夫开过方子，又施了解毒针，叹道：“三日内，倘若长公子还是醒不过来，恐怕、恐怕就无力回天了！”

&esp;&esp;听到消息时，阿姒看着榻上的青年神情恍惚，长辈过来安慰，但她推开他们，冷静道：“他会醒的。”

&esp;&esp;她比往日还要坚定，像个不会难过的木头人，照常不误地过着。

&esp;&esp;在阿姒指示下，破雾很快查到关于刺客的事，并搜集好相应的证据。

&esp;&esp;第一日，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