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建白明知故问。

“什么？放你一马，什么放你一马啊。”

提溜找黄建白，不是没有缘由的，他早已调查清楚，说：“我贩卖巴布亚新几内亚的顶级的咖啡豆，你贩卖埃塞俄比亚的耶加雪咖啡豆，和我争抢市场份额，难道不是吗？”

黄建白理直气壮——既然许可提溜贩卖巴布亚新几内亚的顶级的咖啡豆，凭什么不许可他贩卖埃塞俄比亚的耶加雪咖啡豆，说：“怎么了？”

提溜没理由指责黄建白贩卖埃塞俄比亚的耶加雪咖啡豆，不过，不指责一下黄建白当然不可以，说：“可是，你不能一再压低价格，和我打价格战吧。”

黄建白冷笑一下，逮到机会，当然挖坑，不怀好意问提溜说：“打价格战，存在什么问题吗？”

提溜不认为打价格战存在什么问题，不过，当然不能承认，挑毛病，说：“不厚道吧。”

黄建白想要提溜说什么提溜说什么，他当然不会客气，质问说：“可是，既然不厚道，你和程滴碎干嘛打价格战。”

提溜难堪，不过，事情摆着，不说话，对于他来说，当然不可以，干脆来直爽的，说：“你说吧，怎么能够放过我一马。”

黄建白倒也干脆，说：“告诉我，是谁指使你和程滴碎过不去的？”

提溜一惊，说：“什么？”

黄建白阴笑一下，在提溜看来，比起厉鬼还可怕，重复说：“告诉我，到底是谁指使你为难程滴碎的？”

提溜忙说：“没人啊。”

黄建白当然不信，而且，对于提溜，他压根不介意赤裸裸的威胁，掏出手机，打给程水涵，交代说：“把埃塞俄比亚的耶加雪咖啡豆的售价，再给我降低20%。”

提溜哭死——黄建白干嘛，继续降价，难道打算要让他的巴布亚新几内亚的顶级的咖啡豆卖不出去，销量为零吗，忙说：“别，别。”

黄建白挂断手机，说：“好吧，你告诉我，到底是谁指使你的，为难程滴碎。”

提溜身陷绝境，不过，依旧不打算老实交代，说：“要不换个条件，什么都行。”

黄建白没兴趣换条件，拨通手机，告诉程水涵，说：“刚才我告诉你的——”

提溜一下子急眼，一摆手，忙说：“别，别——”

黄建白没挂手机，死盯住提溜，说：“告诉我，到底是谁指使你的。”

回到章闻艺术中心，黄建白见到江水清，垂头丧气的，江水清问他，忙说：“怎么了？”

黄建白如实说：“我费了多少力气啊，可是，提溜死活不肯告诉我，是谁指使他为难程滴碎的。”

江水清到不意外，说：“能够拍出几百万，让他为难程滴碎，和程滴碎打价格战，一定不差钱，提溜当然不敢轻易的得罪。”

黄建白说：“然后呢，我们怎么办？”

江水清冷笑一下，说：“继续降价，让他血本无归吧。”

接到程水涵的报告，黄建白的埃塞俄比亚的耶加雪咖啡豆接连降价已经彻底把提溜的巴布亚新几内亚的顶级的咖啡豆挤出市场，不过，出乎黄建白意料的是，他等、等、等、等、等、等，却始终没能等来提溜打过手机来找他，黄建白奇怪——怎么？提溜自杀了，难道，他宁死都不肯透露秘密吗？

来到提溜的店，提溜不找黄建白，黄建白主动出击找提溜，不过，出乎他意料的是，叫住店员，一问。

“提溜呢？”